这日,庄韦弦和楼汉保将军正在军营幕府中议事。近身侍卫薛尘丰急匆匆跨进来,顿首抱拳:“禀禹王殿下,有中原皇宫内的护宫侍卫到,称有要事向您禀报。”
“什么……速速传!”庄韦弦闻言和楼将军面面相觑,两人的脸上写满了疑惑:为何是宫中侍卫前来?若有圣旨,应该是钦差大臣到此啊?
正在不解中,匆匆进来一名风尘仆仆的将士,单膝跪地顿首抱拳:“拜见禹王殿下,卑职乃中原皇宫的护宫侍卫孙进东,为禹王殿下带来宫中的密函,须单独向禹王殿下呈上。”
庄韦弦和楼将军再相视一眼,两人更加不解,犹豫片刻,庄韦弦冲楼将军点一下头。楼将军起身抱拳,警觉道:“殿下……”
庄韦弦直视着风尘仆仆的将士,一抬手掌:“楼将军无需担心,退下吧。”楼将军和薛尘丰无奈,带着府内士卫退出门外。
将士见堂中已无旁人,再次顿首抱拳:“禹王殿下,卑职冒犯了!”说罢,以单膝跪地的姿势,迅速解甲脱去戎装,露出一身崭新的衵衣。将士在禹王殿下茫然警觉的注视下又快速轻柔地褪下衵衣,稍稍整理,双手捧上:“禹王殿下,卑职为您带来敬妃娘娘为您亲手缝制的衵衣,请禹王殿下仔细看看衵衣角摆,同宸亲王殿下速做定夺!”
庄韦弦闻听,顿觉事有不妙,立马起身离座来到将士面前,双手接过衵衣:“将士请起,我父皇和母妃可安好?”
护宫侍卫孙进东已快速穿上戎装,起身再抱拳,避难遂轻道:“回禹王殿下,宫中,陛下龙体抱恙,敬妃娘娘安好……”
“什么?我父皇!可有无大碍?”庄韦弦闻听,很是焦急不安。
孙进东赶紧回道:“禹王殿下无需担忧,陛下偶感风寒,只乃微恙而已,敬妃娘娘侍疾在侧。”
“哦……你且先下去好好歇息。”
“是,卑职告退!”孙进东退出幕府大堂。
庄韦弦神色凝重沉思许久,桌案上放着刚刚收到的来自中原皇宫中的绝密信函,一方绢帛上写着:朝中突生变数 林大将军恐遭不测 望能救他一双儿女 切不可暴露自身。
看着这熟悉、娟秀的字迹,庄韦弦心里不由得阵阵紧缩,所幸,送密函的宫中侍卫告知,深宫中的母妃尚还安好!可朝中为何突发变数?是何变数?又为何殃及大将军林海延?……伯文!伯文!
想到此,庄韦弦立即冲门外大呼一声:“薛尘丰!”
门口立马闪进来近身侍卫薛尘丰,顿首抱拳:“卑职在!”
“即刻调集‘锐甲骑’精骑兵!”
“是,殿下!”薛尘丰领命离开。
紧接着,庄韦弦对楼将军一番交代,并给塞外巡防的大将军快马急送出一封书信。
天刚擦黑,庄韦弦率一队精悍铁骑飞驰出军营。精骑兵软甲玄服、精巧配械、外系战帔,“呼呼”飞扬,朝中原方向奔腾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