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怀德若有所思:“嗯,许是如楼将军所言……然,远水真的能救近火?”
果不其然,玉怀德和楼汉保又勇猛坚持奋战了几个月,叶昌的援军依然没到。
又一日,玉将军和楼将军在帷帐正焦头烂额地议事。突听到:“报……”一名斥卒急匆匆奔进来,单膝跪地,抱拳禀道:“禀将军!小卒奉将军令在外寻查,在近百里处发现驻扎有军营,事发紧急,小卒不及回营向将军禀报,便乔装改扮一番潜进军营。发现竟乃西北叶将军的西尨军!且,驻扎停留已有两个月时日!”
“什么!……”玉怀德“噌”地站起身,怒火中烧:“西尨军已近在百里处驻扎竟两个月之久,为何不前来助本将军?害我军又折损诸多将士!……叶昌这个老贼,究竟意欲何为?”
楼汉保也愤怒起身,向玉怀德抱拳道:“将军勿急!待末将前去查探仔细再议!”
“不可!我等皆在朝廷效力,如若那老贼将你认出,岂会放过你。”
“将军多虑了,在叶昌眼里,末将乃卑微之将,饶是此前同在一处过,他又岂会多看末将一眼,定不会认出末将。况且,此时我军已面临最后的危急关头,顾不了许多了。”
于是,楼汉保来到离驻扎军营不远处的山坡看去:叶昌军力规模之小,怎堪上阵浴血!那他千里迢迢来此,究竟意欲何为?……楼汉保赶紧乔装改扮一番,潜进了西尨军军营,又想方设法假扮成叶昌帷帐的一名士卫。
这日,叶昌和心腹大将吕山正在大帐内议事。吕山阴阳怪气道:“将军,我等在此已驻扎两月有逾,想那玉怀德定是已经溃不成军,将军是否现在要前去增援增援?”
叶昌虚眯着狼眼,阴森歹毒地说:“不急,玉将军能耐大得很!之前,在朝堂中处处跟本将军针锋相对!现在,还可替陛下东征西讨、开疆拓土!此战,玉将军一夔已足矣!……”
站立一旁假扮士卫的楼汉保早已经满腔怒火,拳头快要握爆,他挪动脚步想要离开大帐。不想,碰到旁边挂战袍盔甲的木架,楼汉保赶紧扶住木架,却惊动了叶昌。叶昌立马回头恼怒地恶瞪着楼汉保,脑海急思:此卒,为何有些不同寻常的熟悉……但,帷帐内外又甚觉面生?
吕山见叶昌恼怒,指着楼汉保大喝道:“大胆小卒!惊动将军!来人,拉出去,军棍二十杖!”
几日后,被打的鲜血淋淋的楼汉保趁着夜黑逃出了西尨军军营。回到御卫军军营,玉怀德听罢楼汉保的陈述,拳头“嘭”地重重砸在桌上,睚眦欲裂:“叶昌老贼!我就知道老贼怙恶不悛……待本将军回朝后,定要向陛下好好参他一本!”
翌日,东夷野蛮人又对御卫军发起猛烈进攻,悍不畏死的玉怀德和楼汉保率御卫军残余部队与敌军殊死抗击,然而,御卫军终究兵败如山倒。
当一群敌兵再次蜂拥而上时,已身中数箭的玉怀德对楼汉保大喊道:“楼将军快走!一定要面见陛下,告知所有实情!”
“要走一起走!”楼汉保杀出重围,冲向玉怀德。
身中数箭已是血人的玉怀德挡在蜂拥而上的敌兵前面,对楼汉保淡定道:“本将军,已经走不了啦!楼将军一定要见到陛下,不能让叶昌奸贼祸我国倾!”玉怀德言罢,转身便冲向蜂拥而上的敌兵。
“玉将军!”楼汉保悲吼一声,杀红眼般砍向周围的东夷敌兵,无奈伺机且战且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