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晴空万里、阳光明媚,皇帝庄韦珮及一众侍卫宫人出了皇宫,浩浩荡荡来到郊外的皇家马场舒展筋骨。青悠悠的远阔草原上,皇帝庄韦珮春风满面地轻盈信步,童泽生紧握腰间玲珑剑柄随行在侧,皇帝近身高宫人及一行侍卫侍从稍远紧随。
庄韦珮只要有童泽生在身侧便心神愉悦,他和颜悦色道:“童侍卫,自你任职以来,忠心耿耿、舍己护驾。朕,定要好生犒赏你。”
童泽生垂首抱拳:“卑职,谢陛下恩赉!保护好陛下乃卑职职责所在,陛下对卑职恩宠有过,卑职受之有愧。”
庄韦珮停下脚步,侧头霁柔地凝看童泽生片刻,意味深长喃喃道:“朕……对你如何恩宠……也不为过。”
童泽生难以抬头迎视庄韦珮,不安道:“陛下……卑职惶恐!”
到了马厩,庄韦珮走到一匹雄骏赤驳前,迫不及待地要一展久违的恣意盎扬、豪情雄风。童泽生赶紧提醒道:“陛下!此马乃邻藩刚进贡而来,还未驯服尽彻,陛下还是另择一匹良驹稳妥。”
见童泽生担忧自己,庄韦珮心里甚是愉悦,冲口而出:“无妨,想当年,师父也经常夸赞朕的骑术……”庄韦珮猛然住口,踩在马镫上的脚也停住了,却不敢回首看童泽生的表情,默默沉静片刻,庄韦珮上马缓缓出了马厩,童泽生和众侍卫赶紧各自上了坐骑紧随跟上。
出了马厩便是一望无垠的皇家马场,久困深宫的庄韦珮如同一匹脱了缰的野马向前狂奔,童泽生和几名随侍护卫随即骤马追赶。岂料,庄韦珮的坐骑越奔越狂野且渐渐失控,童泽生扬鞭催马紧紧追赶,想将庄韦珮的坐骑控制住,随后的众侍卫很快被甩得无影无踪……此时,庄韦珮根本控制不了烈马失控的野性,速度太快也无法摆脱坐骑,随时随地将有不测发生……童泽生心急如焚又处变不惊,凭着超常过硬的骑术,竭力骤马追赶上庄韦珮的失控坐骑与其平行风驰电掣,以试图制服住烈马。可烈马并未有丝毫的滞缓,反而越发的狂野奔驰……
很快,前面不远处出现山体尽头,庄韦珮对童泽生大声疾呼:“不要再靠过来!危险!”
童泽生岂会放弃,临危不惧地找准时机一跃而起扑向庄韦珮,两人跌落下失控的烈马,相拥着在草地上翻滚几圈后停下,惊魂未定地同时侧头看去,只见两匹失控的坐骑由于惯性,已冲向山体尽头坠下万丈深渊。
童泽生惶惶失措地看着被自己护在身下,直直盯着自己的庄韦珮,赶紧要起身却被庄韦珮紧紧环住腰间无法动弹。这时,众侍卫快马加鞭奔驰而来,庄韦珮稍一分神,童泽生立马弹跳起身,即刻单膝跪地,垂首抱拳道:“卑职护驾不利,请陛下降罪!”
庄韦珮深深盯着童泽生坐起身,眸光逐渐炙热,情不自禁一把抓住童泽生的手腕,动情地轻唤一声:“伯文……”
童泽生心慌意乱,头垂得更低:“陛下!卑职乃……童泽生!敢问陛下可有受伤!”
庄韦珮正欲再言,众侍卫已近,纷纷下马跪拜在地:“卑职等护驾不利!请陛下降罪!”
待童泽生和众侍卫搀扶起庄韦珮,庄韦珮才感觉到自己脚已受伤,疼痛难忍。
回到寝宫,肖御医闻讯前来给皇帝看诊。片刻,只听殿外侍卫的声音:“恭迎皇太后娘娘!”寝宫内的所有侍从宫人闻听立马跪拜行礼。
只见皇太后叶梦如进来皇帝寝宫大殿,急步走到皇帝榻前坐下,焦急关切问道:“陛下伤势如何?”
肖御医赶紧回答:“回皇太后娘娘,陛下脚踝经络拉伤,虽无大碍仍需卧榻休养,不可急于行走。”
皇太后稍稍松口气,转首看了一眼在一旁单膝跪拜的童泽生,厉呵道:“童侍卫护驾不周!来人!即刻将其拿下!”话音落,门外立马冲进来两名护宫侍卫,分立童泽生左右。
“母后!……”庄韦珮也大喝一声,着急道:“乃童侍卫救了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