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泽生将羽嘉放下一旁,拱手回礼:“那,刘尚书,改日再见。”看着刘昊转身,童泽生心思一动,喊了一声:“刘尚书……”
刘昊立即回身拱手:“侍中令请放心,下官,定会在回复叶将军的公牍中,提及您对他的问候!”
童泽生错愕不已,与刘昊四目相对,心里暗暗腹语:“您怎知,我心里所想?刘尚书……刘昊!林伯文定要再去好好拜会您!”
御书房,皇帝庄韦珮正执笔批阅奏疏,却时不时搁笔沉思,神情凝重:自叶昌后,亦自诩‘西北之王’的叶锟,日渐猖獗、居功自傲、视诏书不睬、眼里毫无君臣圭臬!……如今,得步进步,革车500乘物质!此等重事,竟然不上奏疏朝议,而直接于户部一纸公牍了事!这那里是请准,分明是下令!……再者,为何突增大量物质?若非故意挑衅,便乃兵力扩充,亦或许两者皆有!那,叶锟究竟意欲何为?……
正苦闷思索,黄门进来报:“启禀陛下,侍中令求见。”
“快传!”庄韦珮闻听,顿时如觉熏风解愠。
须臾,童泽生携风翩然而来,躬身拱手道:“陛下……”
“爱卿,你有何事?”庄韦珮一见童泽生,便心神愉悦。
“回陛下,微臣,本应切谢陛下的圣意恩赉!然,自今日朝议后,陛下许会劳心烦神,微臣,岂能怀揣自喜而无视圣忧。”
庄韦珮豁然心怡:“爱卿,你来得正好,西北边关物质一事,你如何看?”
“回陛下,西北边关物质一事,来得突然、来得蹊跷!否则,陛下也不会如此烦心。”
“爱卿所言甚是!那叶锟心性不纯、屡屡生事!恐他,等夷之志蓄谋已久……可,叶氏一党几朝以来,其势树大根深、盘根错节深不可测,牵一发而动千钧,教朕如何不烦心?”
童泽生单膝跪地,抱拳道:“陛下之忧,乃臣之罪责,为解陛下之忧,微臣,愿挺身一试!”
庄韦珮立马站起身,向童泽生伸出手:“爱卿快起!爱卿当如何试之?”
童泽生站起身,答:“回陛下,微臣,可去到西北边关军营之腹,探查内幕,以从中瓦解叶氏……”
“不可!”庄韦珮喝斥打断:“那叶锟如同其父叶昌一般凶残暴虐、手段毒辣。朕深知,从叶昌开始,便有各方正义势力遣斥候潜入西北军营中,然却,均无一人生还!若非如此,朕,早便有此一举……如今,岂能让你去到那血腥危险之地!”
“陛下!……”童泽生上前一步,还欲再言。
“住口!”庄韦珮跌坐在御椅上,严词以对:“此事不可再议!……退下吧!”童泽生无奈,着礼离开御书房。
童泽生走后,庄韦珮又陷入忧心重重之中,片刻,高宫人进来报:“启禀陛下,永仁宫李宫人来报,皇太后娘娘请您晡时共进晚膳。”
庄韦珮闭目揉额:“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