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儿,你父皇遗愿未了!你让皇叔父如何歇息!”
“皇叔父!孩儿知道您一心为我!可孩儿只想早日将屠戮忠烈的奸党凶手全数正法!而后,逍遥遁世云游四海。”
宸亲王轻哼一声:“哼,只怕树欲静而风不止!”
“皇叔父,此话何意?”
宸亲王严厉道:“杀害林大将军的凶手,必在那西北边关,可本王之前连续遣入的斥候,均无一人生还,根本就无法探到凶徒的实据铁证!你说,如何将奸党全数正法!?”
“皇叔父!”庄韦弦趁势抱拳道:“孩儿再次请求,让孩儿带人前往西北边关,请相信,孩儿定能……”
“不可!”宸亲王怒声打断:“本王说过,宁可硬性举兵,也定不会让你去犯险!胆敢再提此议,军法处置!”
“皇叔父!”庄韦弦无可奈何,片刻,心里默默道:“孙进东,你定不要让本王失望!”
这日,庄韦弦率青甲骑出营野训,自虐般的疯狂训练,让庄韦弦暂且无暇忧思。然而,几个时辰后,骑兵们就地小憩时。
庄韦弦望着远方又心分神飞:自从,孙进东去到西北边关,传回的消息始终是,请静候音讯!庄韦弦的心几许焦急,又几许踏实,孙进东毕竟平安。可是,长时无有重要发现,实在叫人着急不安,定是那叶锟防范太严,孙进东才一直无有进展。如此看来,自己势必得亲自前往西北边关。
“殿下……”薛尘丰在身后轻轻唤道。自从,皇帝大赦天下的圣旨来此后,薛尘丰对庄韦弦说话便轻言细语、小心翼翼。此时,见庄韦弦又在忧心沉思,更轻声低气地说:“殿下无需着急,孙进东定会传来好……”
庄韦弦猛地侧头,微怒地看薛尘丰一眼,再抬眼扫一圈不远处小憩的骑兵们,叮嘱道:“此事不能轻易出口,千万不能让大将军知晓此事!”
薛尘丰点点头,声音更轻,继续道:“殿下现在只需用心整训青甲骑……待有朝一日,如若遇见他,殿下便可好好责问他一番!”
“住口!”庄韦弦怒斥,正欲再言。
见一军中士卒快马急驰而来,翻身下马,单膝跪下抱拳道:“禀禹王殿下!大将军请您速速回营!”
“好。”庄韦弦回身向青甲骑骑兵营长一番交代后,和薛尘丰跃身上马,火速回营。
宸亲王正在议事大堂走来走去,神色严峻。庄韦弦进到大堂内,未及行礼,宸亲王便道:“你来了,快入座。”自己转身入了上座,拿起案几上一黄色物品,道:“禹王,朝廷突来圣旨,要召你我回朝述职。”
“当真?!”庄韦弦又喜又忧:朝思暮想想见他,却又灼痛不安怕见他!
“大将军,我等何时起程?”
“禹王,切莫着急,你为何不思量,朝廷为何突召你我二人一同回朝述职?”
“这……那,依大将军之意?”
宸亲王怪笑一下,似真似假道:“依本王之意……择日子不如撞日子!此次,本王便率南罟军入中原!”
庄韦弦乍然一惊,随即若无其事道:“大将军说笑了,此等大事绝非儿戏,岂能轻易出口!”
宸亲王敷衍道:“好了,本王不说了……不过,禹王!你定要明白,自从本王确信先皇留有密诏之时,你在本王心目中,便已是……此南罟军也已属禹王!所以,等禹王想清楚,本王再作决策。”
“大将军既如此说,请大将军一定不要食言。”
宸亲王心里却暗暗思量:知你定会替所有含恨的忠烈报仇血恨!肃清朝中奸党!然而,不起兵,岂可成!?此次,陛下也绝非召我等回朝述职这般简单,回朝后,必当再一次面对与敌较量!本王看你能撑多久?你定会被逼起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