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庄韦弦消失在视线中,宸亲王对呆若木鸡的皇太后怒吼道:“毒妇!……我好好的珮儿!要毁于你手!”言罢,猛地推开庄韦珮,抓起石案上的酒盅,便要饮下。
“且慢!”皇太后回神,怳怳不安地问道:“敢问……宸亲王言中……一生唯一挚爱的人……乃何人?!”
宸亲王嘴角一扬,冷斥道:“哼,横竖……不是你!”话音落,仰头将毒酒一饮而尽,连同手中的那颗血色玛瑙一并吞下!
庄韦珮回神见状,扑向倒在地上的宸亲王,悲恸呼喊:“皇叔父!……皇叔父!”抬起泪眼,冲皇太后悲吼:“母后!……你究竟如何才能收手!”
“找到密诏之时!”皇太后已被宸亲王那句‘横竖……不是你!’震得踉踉跄跄而魔鬼般狂叫。
片刻,皇太后稍有平静,阴毒地喃喃自语:“宸亲王服毒,禹王决不会善罢甘休,定不能让他回到南境。否则,他必然会从南境起兵,如若,他手中真有先皇密诏!后果不堪设想……侍卫队!”皇太后转头一声大呼。
“卑职在!”侍卫队长上前一步,抱拳回应。
“即刻追拿逆臣庄韦弦!绝不能让他逃回南境!”
“卑职遵命!”侍卫队长率侍卫迅速离开,庄韦珮瘫软在地。
一柱香之前,户部尚书刘昊见宸亲王、禹王一行随那宫人向清涟阁而去。自己立马抽身向御书房奔去。
到了御书房,黄门通传后,刘昊一进到御书房便双膝跪地,拱手施礼,急急禀道:“启禀陛下!皇太后娘娘以您之名已将宸亲王和禹王召去清涟阁……”
“什么?!”庄韦珮“噌”地起身,看了一眼高宫人。
高宫人即刻走到大殿门口,亮声急呼:“侍卫队!……侍卫队何在!……”
庄韦珮已跨出大殿向清涟阁快步奔去。高宫人走到刘昊身边,耳语道:“万不能惊动敬太妃娘娘,否则,一同遭殃!宫外,还有一人可请……”
高宫人言罢,与集结到位的持械侍卫队,随即紧紧跟上皇帝而去,刘昊则向另一方向奔去。
山间马道上行驶着一辆华丽的油軿马车,马车后面随行数名彪悍骑兵侍卫。
马车中,元杏安抚道:“殿□□虚气弱,切莫心急。总家令差人来报,今日,禹王殿下定会再来,殿下见到禹王殿下便可好好相叙。”
“咳咳咳……”庄亦清轻咳几声,忧心道:“我岂能不急?昨日,我二皇兄突然来访,定是有紧急要事……二皇兄在朝中众矢之的,多人对他虎视眈眈……我岂能不为其担忧……咳咳咳……”
很快,油軿马车便停在长公主府邸门前阔地,庄亦清在元杏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正要进府。见一名宫中侍卫扬鞭催马疾驰而来,刚近前来,便收轡勒马,翻身而下,单膝跪地抱拳道:“启禀长公主殿下!皇太后娘娘请长公主殿下速速进宫!”
庄亦清闻听,暗道:“果然有事!”不及进府立马转身,和元杏又上了马车向皇宫奔去。
皇宫内,庄韦弦在薛尘丰和宸亲王近身侍卫的强行挟持下,刚走到宫门,便有一大片持械侍卫追赶而来。几人快速出了宫门,正要择路而去,忽然。见一辆华丽的油軿马车奔驰至眼前,调头的同时,元杏伸出头来大呼:“快上来!”
薛尘丰不由分说将庄韦弦推上马车,自己也随后跳上马车立即转身伸手向宸亲王侍卫……却见,宸亲王近身侍卫抱拳道:“禹王殿下!卑职曾盟誓,誓死追随大将军!……薛侍卫!请护好禹王殿下!”言罢,转身奔至宫门护宫侍卫身边,趁其呆若木鸡时抽出其佩剑,只身冲向追赶而来的大片侍卫……
庄韦弦和薛尘丰同时跪在马车上,悲呼:“壮士!……”油軿马车已狂奔出数百米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