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韦弦与薛尘丰回到百越南境边关军营后,全军震怒,所有将士含愤怒吼:“禹王殿下!请率我军杀回中原!为大将军报仇!我等誓死追随禹王殿下!为大将军报仇!”
庄韦弦更是久久地悲痛难复:自从年少来到百越南境边关,皇叔父便对自己倾入了毕生的精力和关爱,自至付出生命!……庄韦弦宁愿身受凌迟,也好过此时的悲伤心痛。痛定思痛之后,庄韦弦毅然决然出巡绝地要塞……
西北边关,自童泽生与马巫相认后,童泽生如虎添翼,两人合力在军营中查找地下层的秘密出入口,和那暗中目光之人……然而,军营查遍,甚至连军营外围都仔细查探依然无果。而此时,图尔部族越发频繁叫嚣军营关隘,开战迫在眉睫!
童泽生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为何图尔部族之前意欲归顺叶昌,而现在却和叶锟反目成仇?图尔族人虽强悍勇猛,却非嗜血好杀!更甚,图尔部族骑兵虽兵强马壮,也难敌我中原朝廷军千军万马,为何定要以卵击石?……
这日,天已黑尽,童泽生在军营中行走,见一名士卒迎面而来,童泽生正暗想:此士卒好生面熟!
那士卒已走近身旁,抱拳行礼,然而,声音却极低:“林公子……”
童泽生大惊,停下脚步,侧头仔细看去,心里顿时激动汹涌:自己自出生起,便天赋异禀、记忆超常,除了不记得自己右肩伤因何而来,其他皆过目不忘!眼前的士卒,便是那百越南境边关军营里的士卒!
童泽生心里暗呼一声:“哥哥!”随即,激动地对那名士卒低声道:“随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军营,来到一处僻静之地,童泽生迫不及待问道:“你是?”
士卒抱拳回答:“回童将军,卒,乃百越南境边关军营士卒孙进东,受禹王殿下差遣,化名梁东,潜入此西北边关军营中,查找当年墨宛部族灭亡的真实原因……”
童泽生侧身,仰天闭目,心里再一次呼唤:“哥哥!”片刻,回身着急问道:“禹王殿下如今可好?殿下是否知晓我在此处?”
“回童将军,禹王殿下尚未知晓您在此处……卒,一到此处便认出您,知您和卒是同一目的而来此。但是,您与禹王殿下互不知晓,卒,便暂未告知禹王殿下您在此处……卒,一直犹豫不决,是否与您相认。奈何,长期以来,卒,实在势单力薄、无有进展。这才……”
“甚好!甚好!梁东,你做得对!万不可让禹王殿下知晓我在此处,否则,以殿下的心性,他定会闯来!”
“童将军,卒,明白!”
须臾,童泽生又不安地追问:“禹王如今可好?他……他是否知晓些什么?”
“回童将军,卒,来此西北边关之前。您……您与长公主殿下大婚!皇帝大赦天下!大赦令圣旨传到百越南境边关后。禹王殿下……禹王殿下,跟昔时……便判若两人!”
童泽生瞬间眼眶红润,心里阵阵痛楚:哥哥,伯文知你心痛,因伯文亦是如此!……会有一日,伯文会向您言明一切!……长公主!伯文对不起您!伯文此生,只为一人而来!惟有负长公主了!
西北边关西尨军与图尔部族的战事,终于一触即发!两军交战于血海狼烟之中,敌我双方暂且铢两悉称,直杀得昏天黑地、血溅天地……叶锟与狼奴近距离驰马搏杀,叶锟抬剑死死抵住狼奴狠狠落下的长刀,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叶锟抬剑之手本已重伤,此时,更趋鲜血直流。叶锟额头冷汗直冒,青筋胀突,眼看就要招架不住……
童泽生见状,心里大吼:“叶锟贼人!伯文岂能让你死于他人之手!”大喝一声:“策!”催马上前,挥起玲珑宝剑“咣噹!”一声,将二人挑开,并大喊道:“叶将军快走!”
话音落,童泽生人马已飙驰出十丈之外,即刻扯轡回马,抡剑迎上狼奴挥舞的长刀。一阵“咣噹……咣噹……”剑影刀光中,只听叶锟大喊道:“童将军保重!”自己扬尘策马离去。
童泽生与狼奴交战中攻守兼并,对狼奴大喝道:“你图尔部族敌不过我中原朝廷大军的,单于撤退吧!”
正抡臂挥刀杀红眼的狼奴心里一怔:此将,与中原朝廷军中其他将领的言行截然不同,叫我撤退而非杀绝!
狼奴抡刀策马砍向童泽生:“你乃何人?胆敢叫我狼人撤退!”
童泽生挥剑劈开狼奴砍向自己的长刀,凛然道:“我乃西尨军将领,童泽生!单于若是撤退,本将军必定单独会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