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碗酒下肚,叶锟有些醉意上头。童泽生趁此时机问道:“上次,图尔部族来犯,被我西尨军兵马击退后,这许久都没了动静。可见,叶将军英勇神武、威名震摄!”
火头端着酒碗和叶锟的酒碗碰了一下,佯装醉意道:“可狼奴那竖子,若不知天高地厚,再次来犯,叶将军可有何打算?”
叶锟饮下碗中酒,已醉意有深,语不成句道:“再来……再来,本将军,定有法子……灭……灭他全族!”童泽生和火头对视一眼,恨得咬牙切齿、紧握拳头。
片刻,童泽生给叶锟碗里斟上酒,问道:“不知,那狼奴为何不自量力,屡屡挑衅叶将军?”
叶锟再饮下碗中酒,醉意颇深,道:“哼,不就……不就抓他几个……几个狼人而已。”
“哦,狼人?……可军营中不见有狼人啊?”童泽生追问道。
叶锟此时眼皮沉重,醉意更深,低头看着桌案下面,喃喃道:“狼人在……在……”一下滑倒地面不醒人事,童泽生和火头立刻对视点头,唤进门外的梁东,几人抓起醉如烂泥的叶锟便往外走。
火头和梁东一左一右架着叶锟跟在童泽生后面,几人走到叶锟营房前,门口士卫上前拦住,不看前面的童泽生,而耽耽虎视后面的火头和梁东。
童泽生怒斥道:“放肆!没看见将军酒醉?还让其在此受风!”士卫见童将军发怒连忙侧身让开。
几人进到营房里,火头和梁东扶着叶锟上榻时,故意弄出“叮呤咣铛……”的声响,还用力掐捏叶锟的身体,让他嘴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童泽生快速关好房门,趁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猫着腰蹑手蹑脚来到书案下,将一张地毯揭开,趴在地上借着月光仔细冷静地查微探细。发现一块几尺见方的石板缝隙,石板有轻微松动,就是这轻微的松动,上次让敏锐的童泽生感受到了而为之震动……童泽生立马掏出随身利刃,暗暗用力撬动,很快,石板被撬开一条缝,顿时一股恶臭袭来,让人想呕吐……童泽生又侧头将耳朵紧贴石板缝隙,只听到一阵阵空旷空间发出的回音和隐隐约约不人不鬼的声音……童泽生再双眼从石板缝隙看进去,如炬的目光立刻发现,竟然有一具软梯垂在内侧。童泽生暗暗有些惊喜,又狠狠骂道:“奸贼!终于被我发现了!”
童泽生起身将一切恢复原状,来到叶锟榻前,目眦尽裂瞪着醉如烂泥的歹人,紧握着拳头,真恨不得即刻将此贼人碎尸万段!
须臾,童泽生、火头及梁东退出叶锟营房,童泽生对门口士卫吩咐道:“将军睡着了,尔等好生看护!”
“是,童将军!”
几日后,这天,快至暮时,童泽生与梁东来到开阔地,向着天空一伸手臂。立马一阵“哗啦啦……”的声音,羽嘉便出现在眼前,扑腾着收拢雄翅,停架在童泽生臂膀上。童泽生伸手梳理羽嘉头角的冠羽,并和他轻轻耳语,须臾,羽嘉扑展开翅膀,振翮高飞而去。
夜幕降临,四周开始寂静。突然,军中阵阵紧急鸣锣击鼓,兵马慌乱。叶锟和童泽生正在议事房议事,突见士卫匆忙来报:“报,将军,图尔部族骑兵突袭关隘,来势汹汹已闯入关内。”
“什么?!”叶锟大惊失色,“噌”地站起身,怒吼道:“速传吕将军,紧急集结兵马,准备迎战!”
童泽生也立马站起身,来到木筐旁,抓起自己的玲珑宝剑,随叶锟匆匆赶往校场。到了校场,迎战的兵马已经集结完毕,却仍不见前锋大将吕山。叶锟气得大骂:“混蛋!……定要军法处置!”
童泽生心里暗道:“哼,你的前锋大将,火头会让他好好睡几个时辰的。”随后,向叶锟抱拳道:“将军,事不宜迟,请速速出兵迎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