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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词听到这个称呼恍惚了一下。这小子有多久没正儿八经喊过哥哥了?从领回来第一天就连名带姓舒词舒词地喊,好像这样就能抹掉他们之间十几岁的差距。
后来倒是愿意喊了,但只有在那种时候,把舒词本就过剩的羞耻心榨得每一片都要涨满愧疚,要他记得自己到底在与谁沉沦。
是谁呢。
申翎是他法律关系上的陌生人,道义上的责任,无名有实的被监护人。
他恩师的独孙,义姐唯一的孩子。
他的前男友。
如果可以,舒词更愿意把最后一项定义成为床伴,好像这样就能掩盖他对他只是沦陷于欲望而非真的动了心的事实;但想也知道申翎肯定会生气。
只不过,现在又有什么差别呢。
他看着申翎说完那句话之后头也不回地进了房间,颓然地靠在墙上。
是啊,他们已经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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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词第一次见到申翎是五年前,在医院里,他得知申老师去世的消息,匆匆赶来,没见成最后一面,只见到在旁边呆愣的小孩。
舒词现在大概算得上所谓人模狗样的精英,二十年前也是从要电没电、要路没路的贫困山村走出来的。
他家里条件差,本该在义务教育阶段结束后就和村里大多数的孩子一样出去打工,但初中班主任,也就是申翎的爷爷,舍不得这样一个聪慧又刻骨的好苗子,哪怕自己手头也不宽裕,还是供着他读完了高中,考上了很好的大学。
没有申老师就没有后来的舒词,老师于他不仅是老师,更是需要尽孝的长辈,和惦念一辈子的恩人。
申老师老伴走得早,只有一个女儿,比舒词大十几岁,对他也很照顾,舒词一直喊她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