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此看着眼前同样是低等兽人露出犬耳的男人,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随后便付款,拿着东西离开了。
收银员小哥看着远去的倩影,忍不住发呆道:“好……好……美。”
信息素也好好闻。
悠此抱着一大袋生活用品,正打算返回居所。
途经一条幽暗小巷时,浓重的血腥味突然扑面而来,刺得他胃部一阵翻涌。
他本能地后退半步,皱眉望向巷子深处。
正欲转身绕道,却猛然怔住这血液的气息竟带着几分熟悉。
心跳骤然加速,悠此顾不上怀中摇摇欲坠的购物袋,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小巷。
杂货从袋口滑落,几盒罐头在地上叮当作响。
巷子尽头,一个高大的身影倚墙而坐。军装早已被鲜血浸透,银灰色的发丝黏在苍白的脸颊上。
那人双目紧闭,长睫毛在眼睑投下阴影,若不是胸前微弱的起伏,几乎像具尸体。
“是他……”悠此有些错愕。
即便满脸血污,那凌厉的剑眉和挺拔的鼻梁轮廓,依然让他一眼认出了那是他手下败将现兽人族族长银刃。
许是罐头掉落地上的声音,惊醒了重伤沉睡的男子。
男子立马用凶恶的眼神望向悠此,悠此也故作害怕的掉落手上的东西。
“族……族长你怎么在这?”悠此带着惊讶和害怕的说道。
银刃看着眼前低等控制不住信息素怀孕的兔族兽人握刀的手松了松。
“你离开吧,接下来的场面你不适合参加。”银刃捂着胸口,冷淡的说道。
悠此当然不可能离开,他还要靠着银刃进入主城区呢。
悠此掩下深鸷眼神故作害怕而又担忧的语色说道:“族……族长……需……需要帮忙吗?”
“不用……”银刃猛地吐出一口鲜血,然后晕了过去。
悠此感受着银刃终于晕过去后,立马恢复冷厉的神情,他上前捡起掉落的物品。
…………
当银刃再度睁开双眼时,映入眼帘的是趴在床边熟睡的悠此。
晨光透过窗帘缝隙,在他白色的短发上洒下细碎金粉。
他下意识想要起身,却发现全身缠满了绷带,伤口处传来清凉的药草气息。
轻微的动作惊醒了浅眠的少年。悠此猛地抬头,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
待看清醒来的银刃,她玫红色的瞳孔骤然亮起,像是点燃了两簇小小的火焰。
“族长!”他几乎是跳起来的,声音因激动而发颤,“您终于醒了!这三天我……”话语突然哽在喉间,他慌忙背过身去抹眼睛,“我差点以为……”
银刃撑起身子,军人的本能让他立即下床站定。
可失血过多的身体晃了晃,他不得不扶住床柱。即便如此,他仍以标准军姿向悠此深深行礼,灰发垂落遮住了苍白的脸色:"承蒙相救,麻烦了。"
他说完便朝门口走去,军靴在地板上拖出虚浮的脚步声。
悠此一个箭步拦在门前,张开的手臂像:“您的伤口会裂开的!至少……至少等烧退了再……”少年咬着嘴唇,声音越来越小,却固执地挡在门前纹丝不动。
"抱歉。"银刃的声音低沉沙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佩刀,“追兵随时会到,我不能连累你”
他从染血的军装内衬掏出一枚青铜令牌,塞进悠此手中。令牌上还带着体温,边缘沾着凝固的血迹。
“若三日后我还活着……”他顿了顿,灰发下的眼眸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定当重谢。”
不等悠此回应,银刃已侧身绕过她推门而出。走廊里传来踉跄的脚步声,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在强撑着尊严。
悠此攥紧令牌,尖锐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
悠此看着跌跌撞撞离开的银刃,是起关心的笑容,冷笑:几天不见,兽人族族长这么拉了~
不过他的目的也达到了。
…………
三日后。
悠此的手指无意识地划过腹部,那里已经能摸到微微隆起的弧度。
他盯着镜中的自己,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厌恶,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咚咚咚——”
突兀的敲门声打破了房间的寂静。悠此浑身一颤,迅速调整表情。
眨眼间,他眼中的阴鸷已化作惊惶不安,肩膀不自觉地瑟缩起来,活像只受惊的小兽。
门开处,两名身着笔挺军装的男子肃然而立。为首者微微欠身,铁灰色的制服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先生,族长请您过去一趟。”
悠此佯装害怕地后退半步,手指紧紧攥住门框,指节泛白:“是……是银刃族长吗?”声音细若蚊蝇,还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
另一位军官见状,放柔了语气:“正是。先生不必惊慌。”
他递来一个安抚的眼神,却不知面前这个看似怯懦的青年,眼底正翻涌着怎样复杂的情绪。
悠此跟着两人坐上了车,一直兜兜转转来到了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