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便这样来到了实验室,一路上尽是悠年欢快的话语,和时不时回复一句的悠此。
而镇泽两人就像是侍卫一样,并没有说话。
悠此来到实验室,躺在实验舱内,慢慢的,在气体的笼罩下沉睡下去。
而在悠此沉睡的瞬间,几人瞬间变换了脸色。
镇泽猛地转身,眼中翻涌着近乎实质的杀意。
他的指甲暴涨成锋利的骨刺,直指阿修斯和君知戎的咽喉 :“你们要对主使用消忆剂!”
君知戎连头都没抬,修长的手指依旧优雅地在控制面板上滑动,调出一管荧蓝色的药剂。
“放心,这是改良版。”
他的嗓音温和如常,甚至带着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耐心,仿佛在安抚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不会损伤脑细胞,也不会造成记忆混乱……只是确保殿下不会想起某些事的……”
“双重保险!”
屏幕的冷光映在他镜片上,遮住了眼底的晦暗。
阿修斯站在一旁,背后的蛛腿无声伸展。他咧开嘴,露出森白的牙齿。
“怎么,你心疼了?”
镇泽的瞳孔剧烈收缩,骨刺又逼近一寸,几乎要刺破阿修斯的皮肤。
“他不需要被一次次抹去记忆!”
君知戎终于转过身,军装的袖口一丝不苟地扣到腕骨。他轻轻推了推眼镜,微笑。
“那你希望他想起什么?”
“想起他是如何自毁虫核的?”
“想起他是怎么被我们强行救活的?”
“还是说……”
他的指尖轻轻点在镇泽的骨刺上,力道温柔,却让后者猛地一颤。
“你想让他记起,你是个怪物吗?”
实验室陷入死寂。
镇泽的骨刺缓缓收回,他的脸色惨白如纸,连嘴唇都在颤抖。
君知戎满意地转身,将药剂接入输送系统。荧蓝的液体顺着导管流入舱内,与营养液融为一体。
“毕竟……”
他注视着悠此沉睡的侧脸,声音轻得像是叹息。
“你们也不想殿下再次受伤吧?”
………
等悠此从实验舱内醒来时。眼神一片懵懂。
君知戎将其抱起:“这次……殿下会永远属于我们了吧?”
悠此不明所以的歪着头眼里满是疑惑。
君知戎用手轻抚着悠此的头,让本就疲惫的悠此渐渐睡去。
“睡吧,殿下~”
“祝你好梦!”
………
悠此懵懂的学习的周围人向他灌输的理念。
他是最尊贵的虫母!
虫族永远不可能背叛他!
王夫是最可靠的,可以永远相信他们。
要按时吃饭睡觉,每月十五要例行检查身体。
不能太偏爱其中一个王夫,要对所有王夫一视同仁。
主星外面很危险,除非征得所有王夫的同意,不然不可出主星。
性/爱是虫母的加冕,虫卵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标记仪式,是他赐予王夫的荣耀。。
…………
就这样过了半年,悠此依旧懵懂,但记住了这些理念。
终于到了,他第一次标记的日子。
全息投影仪将仪式现场直播至整个星系,数以亿计的虫族屏息凝视着他们的王。
悠此坐在高耸的王座上,雪白的衬衫松垮地挂在肩头,衣摆下露出一双光裸的腿,在王座衬托下,显得格外苍白脆弱。
他面前悬浮着五枚纹章——分别代表着君知戎、圣德斯、阿修斯、悠年,以及………镇泽。
纤细的指尖在空中停顿片刻,最终,轻轻点向了那枚黑色的纹章。
他选择了最温顺的那个。
至少,镇泽应该会听话地……轻轻咬吧?
殿堂骤然寂静。
镇泽站在原地,仿佛被某种巨大的冲击钉住了脚步。
他浓密的黑发的黑发垂落,遮住了大半张脸,可颤抖的指尖却出卖了他濒临失控的情绪。
“哈……哈哈……”
悠年突然发出一声甜腻的轻笑,指甲却已经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君知戎的镜片反着冷光,嘴角依然挂着完美的微笑,可军装袖口下的手臂却暴起狰狞的青筋。
…………
但他们什么都不能做。
这是王的抉择。
镇泽缓缓抬头,那双总是湿润的眼睛此刻亮得惊人。
他向其余四人行了一个标准的礼,姿态恭敬,可转身走向王座的步伐却快得近乎失态。
当他终于踏上台阶,跪在悠此脚边时,他的呼吸已经急促得不像话。
“主……”
他仰起头,黑发滑落,露出那张因压抑兴奋而微微扭曲的脸。
“请您……赐予我标记。”
悠此垂眸看着他,粉蓝色的瞳孔里映出镇泽痴迷的模样。
真的……会听话吗?
他犹豫了一秒,最终还是缓缓俯身,将纤细的后颈暴露在对方唇边——
却在下一秒,被猛地按倒在王座上!
镇泽的掌心滚烫,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腕骨。那双总是湿润的眼睛此刻翻涌着漆黑的欲念,喘息灼热地喷吐在他耳畔:
“抱歉,主……”
“我可能……没办法轻轻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