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们已经收拾的够早了，但接他们的人比他们到的更早。

方封打电话问他们好了没，再得到马上的回答后，又叫他们不着急，反正人都到的差不多了。

江何晚起初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只听见手机那头的声音有些嘈杂，热好昨天晚上做好的三明治，忙不迭拉着江岁一起出去。

“啊——”

“嘶——”

手碰到的一瞬间又迅速收回来，江何晚被电的有些呆，再次尝试着小心翼翼地拉住江岁的衣服，却被一双手不容拒绝地握住了。

“哥哥，握着我的手就不会被电到了。”

江岁笑的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拿上入口挂着的伞跟着哥哥出去了。

“岁岁，哥觉得你要多笑笑。”

下楼时，江何晚还在不停跟江岁念叨关于笑的好处，他觉得江岁笑起来还挺好看的，比平常那副样子鲜活多了。

“哦，好的哥哥。”江岁乖乖点头：“我一定会多笑，那哥哥也要多笑。”

“哥哥一直都很乐观的好吧，马上下去了，方叔就在路口等我们，等会儿见到人了跟人打个招呼，说您们过年好知道——吗......”

江何晚出了门突然站住不动了，江岁从哥哥身后探出头，看见被清扫干净的马路上停着一辆后面挤满的小破三轮车。

“我们还能坐得下吗？”江岁看了哥哥一眼，又看向车。

“......应该？”

他拉着江岁过去，离得越近越能看清三轮后面拉着的一群大老爷们，对方也见到了他们，正热情地挥手打招呼，他也拉着江岁挥手。

江岁小声道：“或许站着可以挤下......”

“方叔，方姨，大家过年好。”

江何晚率先去前面打了声招呼，方封不好意思地挠头，往后一指，说：“我一说看烟花看杂技表演，这群人也要来，这不没办法，找人借了辆小三轮，你们兄弟将就一下，实在没位置就坐前面跟我们挤一挤。”

说着，夫妻俩都往旁边挪了挪，空出勉强能坐一人的大小。

“没事，后面看着还有位置。”江何晚还带着江岁呢，朝后看了挤成一片的人，又问江岁愿不愿意跟方叔坐。

江岁摇头，拉着他不松手：“哥，我跟你去后面。”

“那行。”他转头朝方叔道说：“我们俩到后面挤一挤就行，就这么点路没事的。”

“行啊，等会让后面的兄弟给你个凳子，踩着凳子上去，锁你会开吧。”

就简单的锁扣在上面。

江何晚带着江岁上去了，大家不约而同给他们留出来一小块空地，其实上去了才知道地方其实是够的，坐着也没问题，只不过凳子比较少，只剩刚刚他们踩着上来的那一把了。

“岁岁你坐着。”

江何晚拿纸巾把上面留下的灰尘擦干净，挪到江岁那边让他坐。

江岁正想拒绝呢，人群中又递过来一个凳子，是一个带着帽子的光头大叔的。

对上江何晚的眼神，他大方一笑：“我们这群老东西站着就行了，站着能锻炼身体，要什么座位坐。”

“不行不行！”江何晚把凳子还回去：“您坐着吧，我有没有座位都没事。”

江岁也跟着点头，坐在凳子上张开手冲江何晚说：“哥哥我抱你。”

“......”

他这小身板哪能抱得动他，江何晚握着隔板站着，没让新衣服靠在板子上，车开在平坦马路上又不晃，站着坐着都没关系，江何晚说：“你抱不起哥，哥不用你抱。”

“那你抱我。”江岁站起来，把椅子给他。

仔细想想其实也行，江何晚花了不到三秒接受这个建议，毕竟还有半小时路程呢，一直站着多难受。

他坐在椅子上冲江岁伸手，江岁侧坐在他怀里，两手握着哥哥的胳膊以防摔倒。

“岁岁，你是不是吃太少了？”江何晚抱着他颠了颠腿：“太轻了点。”

“我不轻了。”江岁说。

可能是他之前体力活干多了所以对重量没感觉，江岁自己称过体重，有九十多斤。

“是吗？”

“是啊。”江岁望着他：“之前我们一起称的，你就比我多二十几斤。”

可是他已经是大人了啊，江何晚心想，不过嘴上还是说：“那以后哥也多吃点。”

......

不知道是隔板挡住了的原因还是天气原因，路上很少有风，加上今天也出了太阳，暖洋洋照的人很舒服。

江岁被晒了一会儿，小小打了个哈欠，像小时候那样靠在哥哥怀里揪着他的衣服休息。

新买的外套是有毛绒围脖的，雪白一圈围在脖子周围，江岁白净的脸陷进去，靠在江何晚肩膀上的侧脸秀气的像女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