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铁匠铺里铁锈味混着血腥味。沈清蘅握着淬了麻药的袖箭，看着谢昭然被她划伤的手臂渗出鲜血："谢公子故意不躲？"

"你这小丫头，准头还差得远。"少年扯下衣襟随意包扎，铜铃随着动作叮当作响，"看好了，暗器讲究的是出其不意..."话音未落，他突然欺身上前，带着薄茧的手覆在她握箭的手上。沈清蘅浑身僵硬，只听谢昭然在耳边轻笑："手别抖，这样才能..."

"够了！"她猛地抽回手，耳尖通红，"谢公子若再这般，我便终止合作。"

谢昭然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受伤，却又迅速换上玩世不恭的笑容："小气鬼。"他晃了晃腰间铃铛，"明日继续，我倒要看看，你何时才能像模像样地保护自己。"

深夜的沈府，沈清蘅对着烛火擦拭袖箭。指尖触到某处刻痕，那是方才谢昭然握住她手时，无意间留下的指甲印。窗外突然传来熟悉的铜铃声，她掀开帘子，只见谢昭然蹲在墙头，月光将他的影子拉长："明日记得带桂花糕，这次要双份！"少年说完便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串渐渐远去的铜铃声。

沈清蘅望着空荡荡的墙头，不自觉攥紧袖箭。那个总爱戏弄她、行事乖张的少年，此刻却在她心底投下一片挥之不去的阴影。而她不知道的是，墙那头的谢昭然摸着被她划伤的手臂，望着掌心残留的温度，嘴角扬起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