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公夫人实在头疼得紧,大女儿是嫁了,嫁的也好,就是这小儿子,老大不小,吊儿郎当的,她看了都头疼。就这儿子,怎么继承家业,就因为他名声不好,到今日世子都没请封下来。
陆良镛观察了江氏一段时日,过去尊敬她,是因为她有个娘家,但入京已久,江氏父兄根本没帮上什么忙,就是个进士留京,也是儿子去巴结了李尚书,要是没个汪玉儿,这李尚书还真不一定会搭理陆家。
就这么个情况,江氏还成天琢磨磋磨汪玉儿,蠢的要命。其实既然汪玉儿已经改了陆姓,叫了陆长宁,那就该给这丫头摆个大席面,给她庆生,虽不知道她几时过生,但不重要,重要的是让李尚书知道,长宁这丫头在陆家是很受重视的,陆家重视她,李尚书总不好没名没分要过去伺候,总要给个妾室的身份才行。
陆良镛越发觉得江氏不聪明了,曾经的一点见识在京城已经完全不够看了,那个徐婉莹还是年轻许多,可能会更好适应京城的太太圈子。等她陪着母亲上京,就和母亲商量,给长宁办生日宴,她多大了,十五有没有?
江氏坐在日头下头昏脑涨,想上马车歇一会儿,结果马暴躁得很,她一靠近,马就踢了她一下,正中大腿。
话说玉儿躺在陆良镛平日里坐的躺椅上,摇啊晃的,一只手指还在打节拍,小茹进来喊她:“来吃饭。”
两人炒了三个菜,小茹还炖了蛋羹,比平日吃得好多了,小茹说:“就一直就我们两个人就好了,他们都别回来。”
吃得十分饱,小茹不想收拾碗筷了,长宁道:“放着吧,歇会儿。”
长宁当然不知道大相国寺什么情况,但江氏不会太好,因为江家不是很宽裕,就是去佛寺,江家应该也没有多余的马车,所以雨生大概率会牵着江家的马车出去的。那巴豆分量不小,她还丢了一把辛香料,马肯定难受,大相国寺有水喝还好点,要是没水喝,能把马儿难受死。
许多人家的马车都在山下,因为马车不上山,很多富户都不愿意走,打算改日再来。也有人在问:“谁在山上?”
江氏被暴躁的马匹踢中大腿,四下无人,她想抓马尾起来,这一下算是彻底惹怒了江家的马,这马拉着马车要从她身上碾过去。
“啊!”江氏的惨叫响彻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