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刚刚,也是她自己跟上山了,留在山下,保不齐马要出什么问题。
夏生去打水,慢悠悠的,不太想掺和江氏和陆麟风的事,江氏将陆麟风看得眼珠子一样,明明都收玉儿当义女了,玉儿是陆家的小姐了,已经不可能和少爷在一起的,江氏还是如临大敌。
夏生不喜欢江氏的眼光,恨不得玉儿死,但玉儿没往少爷面前凑过,都是能避则避,这样都不行,还要说给王妈的侄子,真不知道江氏的心是怎么长的。她的儿子是儿子,玉儿、她、冬生,这些丫头子就不配当个人了,只配嫁给家里的奴才?
夏生故意磨磨蹭蹭,老半天打了三竹筒水来,假惺惺地说:“好多人排队,少爷久等了,您先喝口水。”
“嗯,”陆麟风也渴了,夏生估计时间差不多了,才道:“那咱们下去接太太吧。”
江氏被人拖到路边,她身边也没个人,旁的人都赶着上山拜佛,后面有人帮她把她家的马寻回来,刚套上马车,她就醒了,跟发了颠似的,“别靠近我,打死那马,打死它。”
不管是灾年还是顺年,都没人把马打死的,这年头,马很贵,而且朝廷为了尊敬战马,不许民间吃马肉,江氏说打死这匹马,当下就有人嘀咕:“打死马,谁敢打杀马,自家的也不行。”
江氏一激动,就喘不上气,她扶着肋骨,‘咔嚓’一声,胸口下的肋骨断了一根。
陆麟风下山倒是很快,带着夏生,看见一堆人围着自家马车,指指点点的,江氏一直在说:“这马疯了,要弑主,杀了,杀了它。”
这马方才被解套的时候,自己找到了水源,去河边喝水去了,肚子里的马粪也都拉出来了,这会儿已经不疯了。
“扶太太上车,”陆麟风上前,赔笑,“见谅啊,各位,家母病了些日子,想是没好全,多谢各位,都散了吧。”
夏生去搀扶江氏,还被江氏推了一把,嘴里道:“不要你,你们都是坏的,你们都要害我,你们都是一伙儿的是吧。”
江氏更疯了,“啊,你要死,贱蹄子,你要死是不是,你给我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