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道友既然不信,不如进去瞧瞧。”琦华宫弟子被宋子季缠得烦了,正好大师姐发觉了宋子季在门口闹,便开口放宋子季进去。
“真病了?”宋子季来找祁雪时,琦华宫的弟子跟宋子季说祁雪病重无法见客,宋子季还不信。
结果一进来就看到病恹恹的祁雪。
人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脸色是病态的惨白,春信在一旁小心地给祁雪喂水。
说是水,宋子季一眼就能看出对方喂给祁雪的是木露。
木露是仙品灵植在及其严苛的条件下诞生的木精炼化而来,一滴便可肉白骨。
宋子季感慨不愧是家大业大的琦华宫,这一小碗木露喂下去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宋道友也瞧见了,师弟现在的确不方便见客。”春信为祁雪喂下木露,抬头看着讪笑的宋子季:“若是道友是为了那所谓的明心玉而来,也得等师弟他身体好些了再来。”
“仙子让我进来,不是只让我看一眼祁雪道友吧?”宋子季瞧着春信没有逐客之意,便知道春信有事要问自己。
“是有些事情想要问道友。”春信起身,对宋子季做了个请的的动作。
宋子季还以为春信是自己算一卦,暗呼大意了。
作为神道宗的圣子,宋子季向来滑不留手。
神道宗以前是没有圣子的,宋子季对修真界来说,是突然冒出来的。
宋子季对自己的身世也有过几分好奇,向大师姐打听,也只打听到,师父圆寂前突得天道旨意,在一处秘境当中抱回了嗷嗷待哺宋子季。
收宋子季为徒后令宋子季成为神道宗圣子第二日,师父便圆寂。
所以宋子季说是师父抱回神道宗,其实是大师姐一手养大的。
长大后和同门师兄师姐不一样的是,宋子季在卜算一道天赋惊人不说,更是不用付任何代价。
这消息就算是神道宗想要瞒随着宋子季在修真界乱窜之后也瞒不住。
世界上多的是想要求一卦之人,修为越高、越陷入绝境之人,便越疯狂。
比如琦华宫,比如琦华宫,再比如琦华宫。
是的,宋子季滑不留手的本事,很大一部分是得益于琦华宫试图逮他去算卦!
这么多年宋子季一直躲着绮华宫,就是琦华宫找到他要他给绮华宫的小公子算一卦之前,他给自己算了一卦。
是大凶。
当天宋子季就收拾包裹趁着绮华宫不备溜走了。
谁要去答应一算就是大凶的请求啊!
结果还是被琦华宫逮住了。
宋子季垂头丧气的坐在春信的对面,春信为宋子季倒了一杯茶:“我想请道友,等我师弟身体好些了,陪我家师弟游山玩水一段时日吗?”
宋子季:“哈?”
宋子季眼睛里写满了疑惑看向春信。
“是这样的,我家师弟自幼身体差,也没有几个好友。”春信将茶杯放下,语气温温柔柔的:“我也知道这个请求有些为难,只是难得师弟与他人亲近,才厚着脸请求宋道友帮忙。”
“你说的亲近。”宋子季比划几下:“是指你师弟拿着剑唰唰的捅我未遂吗?”
仙子,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啊仙子。
宋子季委屈的看着春信,希望春信不要再真眼说瞎话。
春信面含笑意:“这只是师弟他表达亲近的一种方式而已。”
宋子季:……
我一见钟情的仙子,她是怎么做到睁眼说瞎话的?
就在祁雪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的时候,五州大比虽有魔兽扰乱,可依旧正常进行,百年一次的盛会外面自是热闹非凡。
“怎么了,看你这几天像是在找人?”沈七瞧着正东张西望的龙楚焰:“是和人约好了在五洲大比相见吗?需要我帮忙吗?”
龙楚焰收敛自己的神色,像是在转移话题一样:“我刚刚看到了琦华宫前来参赛的队伍,但似乎,没有看到传说中的春信尊者和琦华宫的小公子?”
“你在想这个啊?”沈七作为昆山宗的弟子,倒是知道一些内情:“听说琦华宫的祁小公子病得不轻,春信尊者所有的心神都在自己的师弟身上,哪里有空管五州大比?”
“嘿,想不到楚小弟平时看着冷酷的样子,也仰慕春信尊者啊?”一直跟着大师兄的周驹,等大师兄说完就揽着龙楚焰的肩膀,遗憾的开口:“可惜了,春信尊者平日里行踪成谜,错过这一次,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再目睹春信尊者的芳容。”
周驹轻浮的态度让沈七皱了皱眉:“你若沉下心来修炼,将来未必不能和春信尊者结交。”
“我修炼还不够努力吗?”周驹笑嘻嘻的指着自己和龙楚焰:“我两百岁就已经是元婴中期了,楚小弟三百余岁才元婴初期欸,又不是人人都像大师兄你这边妖孽的。”
“楚言比你年长,您应该称他为楚兄。”沈七再次纠正周驹对龙楚焰的称呼。
周驹浑不在意:“大师兄,楚小弟都没有在意你在意什么呀,再说了,修真界以修为论长幼的,对吧楚小弟?”
龙楚焰心神没有在争论的师兄弟身上,满脑子都是师尊病的不轻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