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弈举着手机,冲龙凤胎扬起下巴。
谁是小丑,不言自明。
谢旻珏大翻白眼:“这半年我明明一直看见秦先生在外面出现,说谎也不知道编个像样点的!”
电话里:“秦戟只是辅助而已,我……唉?”
“我灵力精纯,景行消化得困难了些,所以才一直没出门,很难理解?”
随后电话里传出一声闷哼。
“瞎说什么!”
通话结束。
龙凤胎不止沉默,连呼吸都静止了,要笑不笑的表情僵在脸上,看起来非常滑稽。
于是楚弈遵从本心,大笑起来。
他擦掉眼角笑出的泪珠:“你们俩干脆改名字吧!一个叫自取,一个叫其辱,自取其辱!哈哈哈哈……”
笑得清吧里其他人不满地看他。
秦家老宅的某处角落,齐景行摸摸耳朵,想要把残留在上面的酥麻感搓掉。
说话就说话,凑那么近干什么!
还说那种……的话!
“你偷听我电话!”
秦戟揉着被捶痛的肋骨:“你突然离开餐厅,我出于担心才出来找你的。”
齐景行:“那你插话干什么?”
秦戟笑说:“帮你佐证还不好?这样一来,谢家那对双胞胎会消停很久,你应该谢谢我才对。”
齐景行:“我谢谢你!”
道谢了,但是咬牙切齿谢的。
秦戟坦然收下,说道:“作为你道谢的回礼,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
这半年里,他也不是单纯在等齐景行学成下山,他还在替对方调查以前齐家的事。
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让他得到一点资料。
秦戟说:“秦氏在江城的分公司最近遇到一点麻烦,这件事刚好跟齐家有些关联。”
“跟我一起去看看?”
齐景行想也不想就答应下来。
前往江城的机票定在三天后,出发前一晚,齐景行的房门突然被秦钺敲响。
秦钺抱着两坛子酒,一脸神秘地进屋,郑重其事地放下,看得齐景行一头雾水。
秦钺对他没有敌意了才对,突然又半夜找上门来,是要干嘛?
秦钺:“这两坛是我去年在拍卖会拍下来的黄粱一梦……”
齐景行揭封口红布的动作一僵:“什么意思?”
秦钺硬邦邦地说:“送给你。”
“上次的事是我做错了,我向你道歉!”说着突然九十度鞠躬。
齐景行眼皮直跳,总觉得没好事。
他防备地后退一步:“你到底想干什么?”
秦钺抓抓头发,褪去敌意后,翠绿的眼睛里透着清澈。
“这个酒效果挺好的……咳,我是说,如果觉得秦戟有什么事情瞒着你,你可以试试这个酒……”
“……行叭?”
虽然摸不着头脑,但齐景行还是收下了秦钺的好意。
离开前,秦钺扒着门框:“一定不要舍不得用啊!”
齐景行:“好的呢!”
第二天一早,齐景行被拉起来去机场。
小灵鸦炮弹似地俯冲出来,齐景行头皮一紧,实心的小鸟在头顶做了窝。
泰山压顶,怎么赶都不下来。
“嘎嘎嘎!!”
灵鸦扇扇翅膀大叫,十分不满自己被丢下的模样。
秦戟不得已给小鸟办了宠物托运。
头等舱宽敞清净,齐景行好奇打量一圈,竟然发现了熟悉的面孔。
欧阳野鹤笑着摸摸脑袋:“好不容易下山一趟,就想着出去散散心。真巧啊!你们也去江城?”
秦戟:“分公司那边出了点状况,顺道去看一看。”
“什么状况需要咱们秦董亲自出马啊?他们遇上什么大BOSS了?”
“我就是他们的大BOSS谢谢。”
“啧,说正经的!”
齐景行也好奇地侧头,趴在隔板上打听:“不是说和齐家有关联?”
欧阳野鹤:“那我更想知道了!”
“是山精作乱。”秦戟解释,“秦氏在江城拍了块地,最近准备开发成自然景区,施工队遭遇了山精袭击。”
“他们那边解决不了,所以干脆找我出手。”
找自家老板还不用给钱,经济又实惠。
齐景行有些担心:“你能解决?”
秦戟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问题不大。”
航行全程需要四小时左右,齐景行欣赏了一会儿白云飘絮,早起后遗症很快泛上来。
困了。
眼罩一带,闭眼就睡。
欧阳野鹤见他睡了,隔着半人高的门,冲秦戟使眼色。
挤了半天眼睛,得到一个不带感情的凝视。
秦戟:?
欧阳野鹤挠挠头,灵机一动,撕下便签纸:你跟齐景行怎么样了?
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