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可爱多,白皎趁着教练不在,偷摸着练了几次倒库,结果还是一如既往的惨不忍睹。
她和周姨丧气下车,换成徐既明、江权两人去练。
正巧王教练拿着成绩单,走到江权面前,极度无语,斥责道:“江权,服了你,科目一都能不过,你怎么回事?”
“猪都比你认真。人家猪都知道努力吃,努力长膘,你知道什么?”
“科目一又不难,你怎么还就没过呢。”
“估计猪要是会开车,还不得在你面前耍一波啊。”
“去特码的,怎么回事,我这次带的一批人里,就三个过了科目一,其中还有个补考的!”
“一个个的,不认真看。”
......
说完,还是觉得不痛快,毕竟少一个科目一通过的学员,他奖金就少了几百,扫一眼四周,把视线对准白皎,“你考多少分?”
“93分。”白皎喜滋滋地回答。
“你看看,人家白皎都能过,虽然倒库练到现在都不会,但人家科目一就是过了。”王教练扭头瞪着江权。
?
她倒库不会,不代表过不了科目一啊。
白皎严重怀疑自己智商被攻击,却找不到理由反驳,科目二练得不好是她的错咯。
几个人练到十一点半,准点收拾东西回家。
一开始是白皎和江权在这时候会闹着回家,但后面却成了几个人约定俗成的练车结束时间。
*
昨天断断续续的小雨点在一夜过去后竟然反扑,猛地滂沱起来。
白皎一觉醒来,发现雨并没有停,听雨声就知这雨下得不小,她心头不禁泛起激动。
自从学车后,所有的负能量都来自这狗屁学车,总算有一天不用去学驾驶了,而且还是非主观因素的正经事实。
下雨了,肯定练不了车。
地上都是积水,根本看不见库线。
总之,下雨天就是应该瘫着听歌看剧发呆的日子。
她掏出手机,问教练:“教练,今天下雨是不是不用学车?”
对面秒回:“用。”
然后,不忘奚落,又回:“下雨天就不用学车了?是不是以后你下雨天都不用上班?”
还回:“人家蜜蜂下雨天都知道采蜜,你不知道学习啊?”
“你要有蜜蜂学习的劲头,你倒库早会了。”
白皎默默暗忖:我要是小蜜蜂,就是那蜂后,等着一堆工蜂伺候……
下一刻,教练顺便在群里发了通知:“今天学车照旧,别想那些有的没得,以免考试那天下雨,提前练车感。”
来到驾校后,教练和他的教练车都不在,白皎几个人只能先车库那个大棚里躲雨。
此刻铺天盖地的黑幕已经笼罩天际,棚里灰蒙蒙,看人看物都不大真切。
“要不要打牌?”见大伙沉默不言地看向远方,白皎从包里翻出昨天刚买的扑克牌。
“你包里还随身带牌?”周姨疑惑。
“我昨天和朋友去茶餐厅打牌,顺便买的。”
四个人都没有意见,招呼着腾地方。
江权从休息室搬来一张椅子,几个人又找出四个矮凳子,围着椅子坐。
徐既明拿过椅子的牌,把扑克牌端在五指的手心上,大拇指顶住上半叠,问:“掼蛋?还是斗地主?”
没等回答,食指又将下半叠牌往上推,直到上半叠落下,将两叠牌合在一起。
牌面上的手指灵活修长,在他手中的牌干净利落地刷刷来回交错,枯燥的洗牌动作突然变得有吸引力。
白皎是个手控,会不自知地被骨节分明的手吸引。
“徐既明,你是不是打牌老手?”她问。
“不是。”徐既明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说,解释道:“我过年会陪家人打牌。”
白皎张开手掌,细细观察自己的五指,短小肉乎。
身旁的周姨把她的手抓过去,比划了下,说:“皎皎,你手真小。”
江权将自己手递到周姨前,舒展开,又在白皎面前晃了晃,她看了眼,把手放在他的手前一指宽,悬空比划了下,这手真小。
“我手更大。”徐既明突然出声。
“啊?”白皎收回自己的手,放在桌面上,掌心朝上的端详着。
迅速分好两摞牌后,徐既明伸长手臂,穿过桌面把自己的手摆放白皎手掌心上,两人手心轻轻碰了下,又很快收回手。
他捻了捻搭在膝盖上的指腹,若无其事地重新问了一遍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