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也买了电风扇呀?”
“嗯,等你的到货,我们学车都要结束了。”徐既明调侃,“两个电风扇吹起来更凉快。”
一丝暖意涌上心头,白皎不自然地挪开视线,让他别一直举着风扇。
刚好,江权买了一袋冰棒走过来,费力挤进两人的中间,见有电风扇,惊讶地问谁带来的。
但没人理他。
徐既明将电风扇塞在白皎的手里,又扒拉了袋子里的冰棒,找了半天没找到可爱多,只有大布丁,绿豆沙,随变等。
他皱着眉,问白皎要大布丁还是随变,不顾身边江权一直嚷嚷随变是他的。
白皎:“大布丁吧。”
“你们四个人轮着来,两人一起,徐既明和江权你两多看看白皎他们练。”
王教练教完了新学员,嘱托四人接下来的练习,背着手走去前院,不再旁观他们练习。
周姨疲惫下车,刚练坡道被骂得心累,此时话都不想讲,摆摆手让他们两人先练。
白皎说了句我先练,便打开车门。
徐既明拦住江权,先他一步坐到副驾驶,利索地关上门。
“咦,江权不坐后面吗?”白皎问。
“两人一组。”
车又在半途熄火,白皎没了脾气,麻木挂回空挡,重新启动,等车快挪到坡顶,用力踩下刹车,松手刹,默数三秒,开启转向灯,坡顶步骤结束,开始新一轮抬离合。
发动机轻微抖动,她一下没控制好力度,快速松开离合,车猛地停下,卟一声,再次熄火。
重新启动,一次又一次。
似乎在坡顶熄了一次火后,后面就会不断的熄火。
“你别急,先停在坡顶冷静下。”旁边徐既明帮踩住刹车,将电风扇举在她的后脑,风吹起马尾辫的发梢。
车后喇叭不停响起,催促白皎下坡。
她不由地烦躁起来,“我怎么可能不急?”
徐既明放下电风扇,白皎立马察觉到,抿着嘴不说话。
嘟嘟,嘟嘟,嘟嘟,喇叭从身后不同方向传来,愈加急促。
白皎急得脚下的动作开始慌乱,也不顾踩在离合上的力度是重还是轻,不断地点火然后熄火又点火。
白皎重重锤了下方向盘,“别特么一直按喇叭,好烦。”
身旁的人发出一阵短促的窸窸窣窣声,侧过身,伸长手臂,像是在拢着女生,然后捂住了白皎的耳朵。
白皎愣住,呆呆地转头看向他,他的脸近在迟尺,温热的鼻息交织在一起。
“别听他们喇叭声。”徐既明不自然地别开视线,耳尖泛红。
“哦哦。”白皎局促地眨眨眼,没过脑子下意识就蹦出破坏气氛的话:“你手别贴太紧,我头发上都是汗。”
“......”徐既明顿了顿,说:“没事,不嫌弃。”
手心的热度隔着头发传过来,白皎心跳如擂鼓,手脚不听使唤。
离合不知什么时候被她松开,也不知道怎么就松开了,反正车身抖了抖。
她全程脑子空白,可能是肌肉记忆,刹车也被松开了。
这么一系列动作做下来,车竟然没有熄火,反而点火成功,但由于过于紧张,手紧紧攥着方向盘,力度没有平衡好,致使车头不受控制地偏向一侧。
砰一声,又更凶残地撞上了坡沿。
吓得白皎飘忽的心思重新落定,挣脱出徐既明的手,转动方形盘,沿着坡道下去,停车后赶紧下车,查看车头,原本就瘪下去的坑变大了许多,还多了几个肉眼可见的小坑。
“感觉看不出来什么。”白皎自我安慰地捂住心脏。
这一出让她心跳先急促蹦跶,而后又惊得漏停一拍。
实在受不住。
“你千万别和教练说,我又撞了他车啊。”
“好。”徐既明眼里满是揶揄,但好脾气地答应她。
经过前面一轮各种折腾,白皎仿佛打通任督奇脉,接下来几次坡道定点都没有熄火,就是车身会压在边缘线,三十公分不好把握。
她也不在急躁,只要不熄火就行,三十公分后面慢慢找感觉。
练了会,换徐既明练。
他刚坐上没几秒,便下车扶住椅背,将座位轻推至最后,哗哗哗,本是并排的两个座位硬生生地错开了一段距离,随手将上面的垫子扔在后座上,一切准备就绪,歪身坐在调好的位置,舒展长腿,踏在离合上,准备启动。
“徐既明,我有个愿望。”白皎心酸地说。
“嗯?”
“我也想像你一样拉风地后推座椅,听它哗啦哗啦地滑在最后,而不是费劲吧啦地拽着下面拉到最前面。”
徐既明边注意车前,转动着方向盘慢慢靠近坡道,边回答她:“这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