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来时,手里拿了两罐啤酒,先放一罐在江权的面前,又单手扣开另罐的拉环,抿了口酒,“喜欢就上,咱不能怂。”
江权神情瞬间焉了,单手开酒,“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分手。”
“去问人家。”徐既明猛然反应过来,“对,直接干脆点。”
当三的念头都出来了,心理防线已被一破再破,也不在乎什么道德观念,他说:“有也没事,大不了挖了这墙角。”
先前的顾及,其实都是多想,担心捅开窗户纸会破坏现有的关系,甚至连朋友都做不上。
可是,现在都已经无法控制地想要更多,变得越来越贪心。若不试探性地踏出第一步,两人连更进一步的可能都没有。
刚随口的一句让徐既明拨开脑中的混乱,他将酒用力搁在桌上,发出清脆咚一声,“不够喝就把这罐也喝了,我等会要睡觉,你动静小点。”
然后,他去了卫生间漱好口,重新躺下,认命地叹口气。
不就是背后小情人吗,迟早一天能转正。
不就是个男人吗,大不了他当。
*
中午,白皎打算睡过午觉,等晌午那阵最热的时辰过了再去学车。
她心里想着谁下午那么早过去学车,真的是脑子不好,想不开。
然而,待她晃晃悠悠三点多到驾校时,徐既明江权两人已经练了许久,T恤的背后已经被汗浸湿。
王教练站在阴凉地,冷飕飕地放箭:“现在菜鸟都不知道先飞了,这世道变了,难怪狗都不敢上路了。”
???
不是。
什么鬼。
妈的。
白皎心里翻涌出各种反驳的话,最后却只敢翻个白眼,“这天太热了,狗都不乐意出门,才不上路。”
她略过教练,直接走到教练车旁,见车停下,直接开门坐进去。
想了想,没忍住,问道:“为什么你们能来这么早?”
江权正操控着车进行倒库,闻言头也不转,盯着后视镜直接回答:“因为很期待来驾校啊。”
“你们脑子坏了?期待来驾校,不嫌热吗?”
江权将车暂时停下,深情款款地侧目看了眼远方的姜涵,“你不懂,因为有想见的人。”
徐既明竟然也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对了,你帮我想个办法怎么知道姜涵有没有分手?”
白皎:“我怎么知道?”
“想个办法呀。”
“哦,那我想想。”
等周姨来的时候就看见三人在车里作沉思状,她问怎么了。
白皎说痴情男主夏心萌动了。
周姨一下来了精神,挤开徐既明,让他坐在副驾驶上,然后直接坐在白皎旁边,仔细地问具体内容。
白皎不是当事人,不好将代为回答。
江权正忧心怎么问姜涵有没有分手,周姨虽然年纪和几个人差的不少,但很多时候都把他们当小辈交往,相处模式也更像是朋友之间。
所以,他便一股脑将事全告诉周姨,“嚯,就是......”
周姨猛拍下大腿,“这不简单。”
“看见没,徐教练的学员这几天就只来了那个女生,这个女生基本上每天七点不到就来了,下次你们来早点,再装作不经意去车库那边乘凉,拿出牌,正好三缺一,约人来凑个数,顺便聊个天,多打几局,人就打熟了,一旦熟了,好多问题就好问出口了。”
白皎恍然大悟,连忙大力拍掌,牛,姜还是老的辣。
练了一会,周姨想请三个小孩吃冰棒,却被徐既明揽过这活。
等回来时,他给每个人分了只绿豆沙,又把唯一的可爱多递给白皎。
袋里还剩一只冰工厂塞给江权,他一脸懵地接着,“我有了。”
周姨恨铁不成钢地戳戳他脑袋,“给姜涵送去啊,这天那么热。”
“哦哦哦哦。”江权舔了口冰棒根部快滴落的水渍,然后准备下车。
“要不拿可爱多换换?”白皎斟酌地将换个口味,“可爱多贵,显得很有诚意...”
“你不吃可爱多?”徐既明侧头问她。
“...没吧,就是想舔点水多的冰棒。”白皎被他问得莫名心虚,每次都吃一份单独的可爱多,这不得不让她多想。
说完,她冲动上头,十分想听他的回答,便刻意侧身过去,抬头直视旁边的人,“为啥我每次都是可爱多。”
徐既明被她看得不由地喉结滚动,睫毛微颤,“因为...”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就你女孩子,可爱多不给你给谁。”江权急着去搭讪,忙掏出冰工厂丢给白皎,夺过她手里的可爱多,“我走了啊。”
被他这么一打岔,原本想说的话在徐既明口里的绕了一圈还是没说出。
白皎摆手让江权赶紧走,直勾勾地盯着他,缓缓地问,像是引诱,“因为啥?”
徐既明不自在地撇开脸,本想递给她的纸巾,中途转了弯,直接铺放在她脸上,然后用力地搓了下,汗渍被他一下擦干。
“不是,你轻点,疼!”
白皎夺走他手里的纸巾,又重新抽出一张,恶狠狠地怼在他脸上,学他动作使劲地搓他额头,边小声哼唱着可爱多广告的伴奏。
“期待期待你发现我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