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运道:“姐,你肯定比我明白。”
刘彩霞气得咬后槽牙,她没想到宋星运这么快就猜到她身上,她当时专门叮嘱刘宝森,只是稍微敲打一下就行,让她别闹事儿。
没曾想,宋星运这小丫头根本不吃这套。
刘宝森也是的,昨天晚上回家给她报备的时候信誓旦旦的说事情已经全部解决了,就照现在这个情况看,解决个屁。她原本以为宋星运年纪轻轻,一个丫头片子,哪儿不好拿捏,可谁知现在倒好,根本不是个好惹的主儿。
但是刘彩霞还是不觉得宋星运能拿她怎么办,况且事情已经是定局了,生米煮成熟饭,料这丫头再怎么说也不了天。
想到这儿刘彩霞从刚刚的慌张情绪中缓解了,道:“你别跟我扯唠这些有的没的,我都听不懂。”
她不想跟宋星运过多纠缠,快到上班的时间了,人也多起来,在这捅出来这种事情怎么说都是脸上无光。
她心里露怯,转身就走。
宋星运也没打算拦她,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即使刘彩霞自己不承认也无所谓,到时候事情一说,一传十十传百,议论的人多了,她现在不拿这事儿当回事儿到时候也得觉得人言可畏。
宋星运对着刘彩霞的背影喊道:“姐,你记着这事儿啊,别忘了。”
宋星运看着刘彩霞着急忙慌离开的样子,心里总算是舒坦了一点儿,要她不计较,简直是准备憋死她,她不是那种吃了亏还能认下的人,哑巴吃黄连是有苦说不出,让她这个不聋不哑的人吞苦果子,想都不要想。
这件事才是开个头而已,结束自然没可能就这么简单的结束,不能说今天找刘彩霞理论不行,只是刘彩霞肯定没那么简单的就承认。
只能等着到时候报纸发下来,她再去当面找她理论,今天先诈诈她能够确定这件事是她做的那也是好的。
宋星运进了车间后才碰见陈薇,她把碰见刘彩霞的事儿给她讲了讲,陈薇道:“就知道是他们夫妻俩做的好事儿。”
宋星运道:“一开始我还不能确定就是她,可是我今天试探了之后她那神态还有语气,前后转变一百八十度。就刚开始差点碰到她的时候她还得理不饶人,那模样恨不得吃了我,说了这件事儿之后她马上就像是蘸水的炮仗,根本点不起来还硬撑着不熄火。”
陈薇被宋星运一本正经的讽刺刘彩霞的语气逗笑了,道:“你嘴巴还真利索,我还真没有看出来。”
宋星运说:“那是没人惹我,这件事儿都到这种份上了,再不说话,不是等着别人找上门来欺负吗?”
陈薇道:“就是这个道理,这样想才是好的,我还就怕你是个软柿子,被他俩随便捏呢。”
卓行路吃完早饭和宋家说了告别后就准备回家收拾东西了,他昨天实际上还是先回家看了一眼的,家具上都披着防尘罩,防尘罩掀开后除了空气有些浑浊之外,家具本体都还是干净的,只是床单被罩这之类的要洗洗涮涮再晒一下才能用。
他家离宋星运家两条胡同的距离,胡同这边是老式的院子,卓行路住的这个胡同边大多都是低层的洋房。说是洋房,实际上也就是沾了点洋房的边儿,还是楼房,只不过保留着早些年旧式的风貌,也正是因为不太显眼,里面居住的不光是只有资本家,还有作家医生,他们家的房子也算是没有被收走。
黑色栅栏上爬满了藤蔓,大门都被掩盖住了,还要扒开藤蔓才能看清里面的样子。
他拿了钥匙开门后,一楼的花树死的死,倒的倒,野草倒是有了自己一席之地,不知道谁修整过这些草,到时候没有长得过于放肆。
他家住三楼,一楼的房子也是他家的,从前他爷爷还在世的时候住着他爷爷,后来自从他爷爷离世之后,房子就此空了下来。
卓行路开了门后先把窗户打开了,玻璃窗是绿色的,配上窄窄的红边,阳光进来后使得原本阴凉的屋子才算有了暖意,浮尘飘起来,在光圈中打转。
他先进自己房间面一股脑的把他住的房间的窗帘、还有床单被罩都扒拉下来洗了,今天是个艳阳天,中午温度高,半天就能晾干,不耽误他晚上住。
除了这些,其他地方都得慢慢清理。
卓行路虽然会自理能力不差,但是对于洗东西着实是不在行,一揉一搓再一冲水就算是完成一件任务了,到最后都弄得皱皱巴巴的。
他干完这些的时候都快下午三点多了,他又把自己带回来的行李给归置了一下,找了件洗的没有那么发白的短袖穿上,对着镜子理了理,准备顶着太阳出门。
他跟宋国栋说好等到下午两个人先决定一下样式,再决定柜子具体怎么做,到时候他打算和宋星运逛商场的时候看看里面的现在在售卖的柜子是什么样式的,他觉得仿造一个出来应该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