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有二尚未定亲,听说后院也没有通房,镇国侯府的侯夫人也是性格豪爽之人,不像是会刁难儿媳的婆母。
要是两个孩子真凑到一起,说不定还真是门好亲事,最重要的是,她家舒儿喜欢。
崔望舒七年的时间都不在李盈身边,对这个女儿,自然是愧疚的,不过就是想要个男人,要就要了。
李盈当即拍板决定:“舒儿,沈小侯爷身份尊贵,你怎么能说这种话,这样吧,一会让你父亲把沈公子亲送回去,与镇国侯亲自商量一下你们的婚事。”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们两个人也都到了婚嫁的年纪,我看这门亲事倒是不错,公爷你说呢?”
崔启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小女儿胡闹也就罢了,怎么公主也跟着她胡闹,亲事是这么简单就能定下来的吗,他还没考察那个沈卿时究竟是不是个好人,就要当自己的女婿了?
崔启言还不愿意呢。
最不愿意的是沈卿时啊,没有人问过他的意见,他看了一眼崔望舒,崔望舒睁着一双泛着水光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仿佛自己已经是崔望舒的囊中之物。
他连忙行礼:”殿下,国公爷。晚辈才疏学浅,卑陋粗鄙,恐难当郡主良配,再者说婚事讲究一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事晚辈短短不敢自己做主。”
崔望舒一手挽着长公主,一手挽着齐国公,嗔怒一声:“哼,母亲父亲,他是不想娶我吗?”
她想得到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
最开始,崔望舒可能只是看沈卿时长得好看,把人绑回来玩玩,可是沈卿时竟然拒绝她,这勾起了崔望舒的征服欲,勉强又如何,她偏要勉强。
“母亲,把沈卿时扣在这吧,他不答应的话,就哪里都不让他去。看他如何拒绝。”崔望舒出主意道。
不是崔望舒恶毒想出这种法子,是她只能想出这种法子,那些弯弯绕绕,请君入瓮的主意,崔望舒是想不出来的,这种办法简单粗暴直接,立竿见影。
这一点李盈却是不依她了,沈卿时背后是镇国侯府,他还是朝廷命官,怎可随意囚禁。
“舒儿,听话,夫君你去把沈小侯爷送回去,顺便提一下婚事的事,我先带舒儿回府。”李盈安排道。
崔望舒的意见没有被采纳,站在旁边撅起了嘴,脸上的表情就写着三个字,不高兴。
她眼尖,看见了沈卿时腰间挂的玉佩,上面刻着一个时字,就在沈卿时离开经过崔望舒的时候,崔望舒一把抓下来了他的玉佩。
随即崔望舒躲到了长公主身后,贺栩在旁边,轻咳一声,手指有节奏的点着腰中佩刀,就差直接张嘴威胁沈卿时了。
长公主既然有意让他俩结亲,自然不会让崔望舒还回去。
笑着打圆场:“沈小侯爷,舒儿顽劣惯了,她怕是十分钟爱你这个玉佩,夺人所爱是舒儿的不对,这样吧,晚些时候我派人把东西送到镇国侯府。”
“母亲,这个玉佩我要了,母亲。”崔望舒又开始撒娇。
长公主按住崔望舒的手,淡淡地说道:“舒儿,听话。”
李盈只是说要送东西,又没说送到侯府的一定是沈卿时的玉佩,这个傻舒儿,一点都不懂得变通,还是得带在身边多教教她。
“夫君,送沈小侯爷回府吧。”长公主话里话外都不给沈卿时留解释和拒绝的机会了。
沈卿时坐在马车上的时候,整个人还云里雾里的,不是,他不就出了个门吗,怎么就要议亲了?
他的教养不允许他随意评价姑娘家,但这个行为的确不好啊,强抢民女不对,强抢男子应该也不对吧。
崔启言面对这个要成为自己女婿的沈卿时,闺女喜欢,夫人同意,他也没有更多的话语权了,当初生崔望舒的时候,他和长公主就约定好了,崔望舒的婚事,由长公主做主。
事已至此,崔启言只能劝说自己,接受这个女婿,沈卿时的确不错,不是受荫封碌碌无为的子弟,是有真才实学的,在官场上面对前辈不卑不亢,也算是如鱼得水,未来一定是个有作为的人。
崔望舒身份尊贵,已经封无可封了,他对女儿最大的希望,便是能找个喜欢的人共度余生,如果女儿真的喜欢,他也就不拦着了。
“贤侄啊,我家舒儿任性了些,以后你可要多多海涵啊,有什么做不到的地方,别朝着舒儿发脾气。”贺栩真的会打你。
崔启言顿了顿,后半句话没说出来,还是别吓唬未来女婿了。
沈卿时:“……”
他没答应这门婚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