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虎接了银子,自是高兴,走前提醒了一句,“听到什么动静,也别出来。”
裴疏星赶了一天的路,此时肚子是饥肠辘辘,她从包袱里拿出干粮,干硬地吃着,偏偏空气里还传来丝丝缕缕的香气,闻起来好像是鸡汤味的。
吃完干粮,裴疏星拿出铺盖简单铺了个床,客栈人来人往,这床铺也不知道洗过没有,她自是不放心,专门买了这件薄薄的铺盖,为了路上用。
裴疏星正准备歇息,门外传来“邦邦邦”的敲门声,“不会睡了吧?”
听到是武虎的声音,裴疏星打开了门。
“鸡汤面,吃吗?”武虎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鸡汤面站在门外,“放心,没毒,当家的让我来的,我怎么可能放毒。”
“多少钱。”裴疏星疑惑道。
“不收钱。”武虎呲着一口牙齿。
有这么好心?
“你就收着吧。”武虎把碗往前一伸,好似要洒了。
裴疏星仓促接过,武虎转身要走。
“且慢。”裴疏星端着鸡汤面走进里屋,没找到合适的碗,不过桌上放有茶具,她把些许鸡汤倒进茶碗里。
裴疏星放下鸡汤面,端着茶碗走了出来,“仁兄,先尝。”
“公子这般谨慎。”武虎接过,猛地一饮而尽,“如何,公子可以放心了吧。”
“多谢,仁兄。”裴疏星道。
“不谢。”武虎本想摔了此碗,不知想到什么,拿着碗走了。
裴疏星坐在木椅上,面前这碗鸡汤面色泽鲜亮,香味浓郁。
她用筷子挑了挑面条,发现还有更好心的,这碗底还有一层鸡丝,她挑起鸡丝放进嘴里。
这鸡丝肥而不柴,口感劲道,裴疏星一口鸡丝一口面,不一会儿,便吃完了。
并州城,“襟四塞之要冲,控五原之都邑。”
并州人嗜面,无论是削面、擀面、扯面,还是拨面、砍面、刀面,每天吃得是样样不重复。
来往的旅客要想不吃面,还可以尝尝这里的烙饼、稍梅、丸子汤、羊杂割、沾片子、豌豆糕,还有头脑。
“头脑?”
“听你的口音,外地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