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鼎竺将他带到沙发内侧,他后退跌坐在上面,极力挣扎,两腿乱蹬乱踹着。
omega那点力气,对力量差距过大的alpha来说微不足道,他两只手,连带小臂都分毫动弹不得。
睡袍袖子宽大,略微抬高一点,光洁细腻的皮肉便露出来。
白虞看到秦鼎竺另一只手里,近在眼前的东西,惊得浑身发麻,连忙望着身前人,企图用名分挽回他。
“竺郎,朕要和你成亲!挑选良辰吉日,朕会告诉天下人你是皇后……”
可惜他的条件没有丝毫吸引力,反而让对方更狠心了,牢牢捏着他两只手腕,将针尖扎入他臂上青紫的血管处。
尖锐苦热的钝痛感让白虞浑身紧缩起来,几乎是霎时间他就红了眼,急剧喘息中夹杂痛苦难耐的气音。
针管里的液体缓慢注入,他身子止不住地打颤,眼睫潮湿地望向男人,含着希望仍旧摇头,祈求对方回心转意,“我不要……”声音软得像被欺负狠了。
直到针管中的抑制剂一滴不剩,针尖从皮肉抽出的一刻,白虞红着眼眶,眼泪唰一下掉下来,一颗一颗珠子似的从脸颊滚落。
秦鼎竺视而不见,松手之际,白虞忽地向前一口咬在他腕骨上。
这下是使了劲的,狠狠往下咬着像是要把所有的不满发泄出来。
秦鼎竺垂眼一动没动,任由他使力,除了痛感,还有湿热的呼吸,以及掉落在皮肤上湿润的凉意。
等到白虞咬够了,力度逐渐变弱,他收回手,手掌外侧已经成了一圈血印。
秦鼎竺从茶几纸盒抽出两张纸,擦拭手上的血,对一脸担忧的三人说,“照顾好他。”
他迈步准备离开,下一刻,沙发上眼泪涟涟的人前倾过来,一把紧紧环抱住他的腰,整个人完全埋在他身前。
白虞呜咽着,哭腔闷在衣料里,“都怨你,我讨厌你……”
没见过主动抱人还说讨厌对方的。
秦鼎竺握住他手臂想摘下来,他便非常抗拒地啜泣摇头,死死攥着他衣服不放。
“太太,一会儿就不疼了。”阿姨试图安抚他,可一碰到他就用力摇头,更加往秦鼎竺怀里钻,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就这么一直哭着,一直抱着,说什么都没用。
秦鼎竺感觉到身前衣服已经湿了,身前人肩膀一个劲地颤动,哭得越发止不住,还在呜呜地说着什么。
秦鼎竺手悬在他肩上片刻,最终还是攥紧,没能落下去。
又过几分钟,白虞应该是累了,圈在他腰上的手放轻,却还是抽泣着,秦鼎竺这时听到了他气息不稳的,难过又委屈到极点的话。
“为何总是扔下我……”
尾音堪堪落下,白虞手臂一松,整个人歪倒下去,瞳孔朦胧失焦,眼角挂着泪珠,还试图用手指勾住他的衣服。
在他往下倒的第一时间,秦鼎竺已经拦住他肩膀,白虞身体软下来,无力地躺在沙发上,彻底失去意识。
“太太!”
“太太怎么又晕了!”
旁边看着的三人惊慌。
情况不对,秦鼎竺掌心覆在他额头,温度不但没有降低,反而更烫了,像是在发烧。
他突然想起昨天,白虞也是在注射过半针抑制剂后晕了过去。
或许是,抑制剂过敏。
秦鼎竺心脏骤然一沉,立刻将白虞整个抱起,紧急对三人说,“来个人跟我去医院。”
没有片刻停留,转身大步流星走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