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载酒推开花云,留下句抱歉,起身匆匆走回书房,在影片欢呼的背景音里,留下花云坐在沙发上疑惑的看向他的背影。
书房的门被他重重的关上,他失力般滑落坐在地上。
起来,地上凉。
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花载酒抱着膝盖,习以为常的把头埋进去。自从那天从晕倒后醒来,他耳边总会有这样的声音。
频繁的花载酒从开始惊慌失措,已经成了现在的习以为常。
也许病情加重,衍生出了第二人格?
可是我讨厌他。
花载酒赌气一样的,坐在地上不动,那声音却没有再次重复。一直戴在身上的金锁片,在此刻又一次的发烫。他下意识的握住那锁片,低着头,耳边此时多了一抹微凉。
听话。
他听见那个声音,又一次开口,只是这次与其做了些许无奈,这才勾起,顺从的起身
坐到书桌前面,看着桌面上的陈设,放空思绪。
书房的门在此刻被敲响,他下意识的转过头看向门口,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推开了。
花云抱着那桶爆米花斜靠在门框上,打了个哈欠,歪头看他,她身上的针织衫相较之前好像多了一抹银灰的色泽。“哥,晚饭蛋炒饭成不。”
见花载酒将视线扭过来,没有说话,便知道他已经默认,懒懒打了个哈欠,直起身站进书房。坐在一旁多余的椅子上,向后一躺,目光直直投向天花板。
“行,哥,最近几天快到爸妈忌日,你心情不好,但咱也得好好吃饭,对不对?要不然他们在那边也得为你担心。”
说着,她将视线移回花载酒脸上,着重点了他青白的脸色,再开口多了几分对祂的抱怨。“前两天我有事出门,你就在家直接病倒了,这事不说。祂到时来照顾你,也没给你照顾成多好的样子。”
说完转头小声切了句,这才又看着花载酒的脸,抬起手捏了捏。“又瘦了,也不拦着你点。你也是,光让别人提醒算什么事。”
见对方虽然被自己扯的脸颊微红,却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挑了挑眉起身。将爆米花推到他的身前,转身出门。“你先吃这个垫垫肚子,一会吃饭,别又胃疼。”
花载酒抬手刚想拦,没拦住,只得唯唯诺诺缩回手,把爆米花抱到怀里,低着头窝窝囊囊的嚼。
我哪来这么个急性子的妹妹,更何况妹妹照顾哥哥,好没面子。
还没吃多少,花云在大厅高声叫他过去。出门,就看着花云托着腮,坐在餐桌一侧,桌上摆着两盘色泽金黄,粒粒分明,鸡蛋炒饭里混着切成小丁的黄瓜和火腿,远远传来炒蛋的香气。
他从厨房拿了筷子,递给花云,这才坐下,端起蛋炒饭,往嘴里送了一口。入口就是恰到好处的米饭和软嫩的鸡蛋,加上少许蚝油的增鲜,以及黄瓜彩椒的清爽,和火腿的咸香,绝佳的味道刺激味蕾,他的眼神立马亮了,埋头吃了半碗,这才恋恋不舍把自己从诱人的蛋炒饭上扯下来,嘟嘟囔囔的开口。
“你真是我妹?”
花云的动作停住了,她抬头看向花载酒,眼神新奇,像是第一次被人告知原来花载酒不是人。直接看的花载酒逃避的又把头埋进碗里,这才气笑了,放下筷子扶额。
“哇塞诶哥,从我今天回来那,合着祂还还有我跟你说了干了这老些,你也没信。你再说晚点呢?我都做完饭了,你怎么还在纠结啊?行,我不是你妹,咱吃完饭你把药吃了,咱再掰扯成不?”
花载酒瞬间没了声,老实干完剩下的饭,抬头就看着刚才气势汹汹的花云,此刻“偷偷摸摸”把财椒挑出来往外丢,底下垫了张纸,彩椒堆了座小山,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对方注意到花载酒的目光,抬眼就看到花载酒脸上还没来得及遮掩的笑,本就余怒未消,再加上当场抓包的恼羞成怒,一个眼刀甩了过来,“看嘛看,每次抓我包你笑最欢,不是忘了我吗?还能笑这么欢?”说着,花云挖了一大勺在嘴里,气的都没管里面有没有彩椒,看着花载酒一脸的欲言又止,赌气转过头去。
她把凳子往后一移,从进门就挂衣架上的包里掏了瓶药扔给花载酒,泄愤的坐回椅子上。
“不是这段时间你又瞅着假的还幻听吗,我又去找人家买的。”她嘟嘟囔囔往嘴里又怼了一口,端起碗不看花载酒,声音里面盖不住的羞愤。
“再给我浪费试试,一天三顿,你吃完饭吃药,自己接水去,我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