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久也没多久,王利珍十二点就醒了。不过是被砸门声叫醒的。
火往脑门滋,特么谁啊,敲敲敲,敲你妈,不过王利珍刚想问谁啊,就听见了严明月的声音。
“王利珍!”严明月仍旧捶着门,“在家吗?王利珍!”
王利珍赶紧“哎!”着应一嗓子,不过半道就劈叉了,于是又清过嗓子:“哎哎哎,在在在!来了!”
穿着睡裤顶着鸟窝,摸到门把手,王利珍又想折回去照一眼镜子,就又听到一巴掌拍在门上,心尖颤一颤,赶紧开了:“嘿嘿,怎么来了?”
嘿,还嘿,您在嘿嘿什么。王利珍一见严明月那严肃的表情,吓得不敢动了,空气速降到冰点。
严明月抬了下手,往屋里指,王利珍一把抓住,凉的。他这一摸汗毛都炸起。把严明月让进屋,反手关门,和严明月贴得近了都觉得一股凉气。
哦,外面还在下雨。严明月穿着件短袖衬衣。利落的剪裁,喷发胶的流利发型,腕表上却有水珠干掉的印记。
王利珍一阵心疼,拿了毛巾,外套,往严明月身上盖。严明月挡了一下,王利珍强硬往他身上裹。
拉严明月坐下,攥着他手,等待严明月开口。
刚还急成那样儿,这会儿又一言不发了。双方沉默了两分钟,王利珍拍拍严明月手背:“吃泡面吗?”
严明月:“不用。”
王利珍:“我饿了,泡一碗咱俩分吧。”
严明月:“我不吃。”
王利珍:“那两碗。”
严明月跟着王利珍站起来,在灶台边看着:“不是,这锅看着可比照片还粉,这也太嫩了。”
王利珍一手捏一袋方便面,挥舞着:“配我。”
严明月嫌弃地退了半步,点头:“是,配。”
“鸡蛋吃不?”王利珍问。
“你会煎?”严明月虽知道以王利珍的家境应该很早就会这些了,不过脑子里的弦松过后,就跟洪水放闸了一样,想说废话。
“嗯哼,我不光会,还能煎得正正好,多一秒老少一秒过腥,”王利珍一边倒油热锅,一边拿了俩鸡蛋往碗沿一磕,鸡蛋分离得干净,一点壳渣都没掉,“看着啊。”
严明月抱着手臂,离远一点,那油冒烟了,感觉随时会炸:“劳驾,要一个外酥里嫩的。”
“一个?”王利珍问。
“你这不就敲了俩。”严明月说。
“这还一筐呢。”王利珍说。
严明月:“一个就行,多了腻。”
啧啧啧,初岩喜欢炸蛋饼,每次在外吃螺蛳粉都加双份炸蛋。今儿要换了初岩这一筐就都耗在这儿了。
不过对于严明月就吃这么点,王利珍很不满,露出奶奶外婆专属表情,回瞪着严明月。
严明月挠眉毛:“油热了。”
王利珍又赶紧下锅。只见他东戳一下,西翻一下,鸡蛋就金黄了,看着暖融融的。严明月说:“感觉很适合西红柿炒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