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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优雅的梵婀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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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管家从俞宅回来了,她带来消息,“心愉,下个星期老先生和老太太会从老宅赶过来,届时还有俞家其他旁枝主干亲戚,你要提前做好准备。”

杨管家是来提前给自己打报告的,原可以在电话里说明,她却向老东家告假提前赶来,不用想也是为了帮衬自己,这让心愉很有压力。

心愉说给施施听,施施打量她一番说:“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况且你也不丑呀。”

老三已经一岁半了,一双嫩藕小手拿住一根磨牙棒啃,说是啃不如说是用口水濡,小孩子怎么那么多口水呢?口水还带着奶香味。

心愉想,永远不长大就好了,婴儿只要大人每天收拾好都是香喷喷的,不像许多成年人,尤其是成年男性,有时心愉从他们旁边经过都能闻见臭味。

“这么喜欢?”施施怂恿她,“快生一个,没过三十就不算高龄产妇!”

心愉笑笑没说话。

施施猛拍一下额头,“哎呀,看我这脑子,一孕傻三年,他有遗传病还是不要后代得好。”

心愉并没有想到这一层,她只是觉得逸飞也像孩子,做女人没必要带大孩子还要带小孩子,那样的话可怜又可悲。

俞家和谢家都是大户人家,但习惯还是不一样的,施施说,谢家的人喜欢凑一堆,老人尤其爱热闹,在大儿子去时候更甚,后辈即使天远地远也要每个月会祖宅。

俞家就不一样了,他们很有界限感,很爱自由,要分开住,一人一座房甚至一人一座城隔开最好,即使见面也不能贸然上门,要提前通知,要做好预约,客客气气地像生意伙伴,经营公司的同时把家也经营得像公司。

这也是一种幸运吧,不像拥挤的廉价出租房,狭小十几平方米容纳这一家七八口,够热闹,热闹得没有隐私,热闹得天天为了鸡毛蒜皮争吵,动手动脚。

“老头老太太要来探望我们,怎么办?”回到俞宅,逸飞这样问她。

他说的是“探望我们”而非“探望我”,他心底已默认把心愉当做和自己一体的了,也应该当做一体,他身体里有她的血液和骨髓,怎么不是一体呢?

心愉给他出主意,“穿身西装,要打上领带那种,头发剪得像你大哥那样,车子也换了,那种最低调又显眼的商务车。”

逸飞知道他是逗自己,瞬间哭笑不得,“那不是欺骗老人了吗?”

“他们大老远赶来,你连花心思骗一下都不愿意,那才真是养了头白眼狼了。”

逸飞哭丧着一张脸说:“我不再像我,真受罪。”

他一定能做到,心愉想,过去七年不是也过得不像自己吗

心愉说:“就当是为老人家着想,他们为你担足一辈子心。”

“才没有,俞家那么多口人,一个姓不一个姓的凑齐能把这房子里集满,我怎么会占据老两口全部的心?”

这种话说出来,心愉是觉得他有点不识好歹了,但这是世间无可奈何的事,大多数情况下,你不能指望孩子爱父母比父母爱孩子更多。

因为孩子认为父母的爱是应该的,他们应该被放在首位,而父母对孩子的爱,社会上越来越推崇应该是无私的,不求回报的人,要求索取是不正当的。

因果循环的报应是,做孩子时任性的人终究会在命运的轮回中做其他任性孩子的父母。

可眼前这个人要跳出这种轮回,逃脱这种报应,真可恨。

“心愉,”他半真半假地问,“我是否不适合做一个父亲?”

心愉给了他一个眼神,意思是没必要带着答案问问题。

“也许我可以把他当成朋友,带着他做我爱做的事。”

“是,”心愉揶揄他天真,“边做还要边给他换尿布。”

逸飞表情像想到心愉说的可怕场景,连拉臭的味道都闻见似的,讪讪闭嘴还不够连呼吸都屏住。

他还是个大孩子,孩子怎么能做孩子的父亲呢?

晚上,杨管家进到房间,和心愉说:“老先生和太太都喜欢娴静的女孩子,他们总觉后辈女孩子们太不规矩,不像大家闺秀。”

杨管家是在说自己安静了,心愉苦笑,她们本就是出身大家啊又何必出门在外兢兢业业扮演大家闺秀?

心愉沉默是因为她没有值得一提的事,什么都没有,索性干脆闭口不言。

她们就不同了,父亲是某位商界奇才,母亲是某某政界要员之后,父兄叔伯,姑姨姐妹全都有来头,往上数可追溯到上百年前,说到家族往事可以滔滔不绝三天三夜,有那么多谈资,何必故作矜持。

杨管家就喜欢和聆听说话而不抢白的小辈说话,现在孩子注意甚多,多到完全不懂如何尊重老人,实在自私。

她又说:“心愉,你要劝着逸飞也听话,老先生血压降不下来,老人最怕生气。”

是项艰巨任务,还和人命相关,想来也好笑,她的命并不金贵,可怎么老是和这些贵人们搭在一起呢?

杨管家一脸正色道:“明天我们还是要准备几件衣服,老是短袖牛仔裤配球鞋,老人会觉不尊重。”

杨管家对这次见面的重视比心愉更甚,弄得心愉很有压力。

当你面对一件难事自己不在意的时候很好应付,只要当事人不在意,结果如何都不会太影响自己心情,是否影响别人,不好意思,阁下的心不长在我胸腔里。

但你印象不错的为你担心筹划意义又不一样了,心愉心还是软的,杨管家都为自己负责了,她也得为杨管家负责,让老人家上心还是不对的,这一点他真该向逸飞学习,太多的享受,太少的责任。

“我该怎么做?”她动用浑身力气使自己面部表情看起来十分好学的样子。

“心愉,做人紧要的就是学会不多嘴,大多数人都不懂得一个道理上天给我们的五官,除了用来说话部位都成双成对,就是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们多看多听但是少说。”

这一点,心愉和杨管家达成共识,她点头赞同,太多的人因为说太多的话而失去太多的朋友,但他们转头来却哀叹人情淡薄。

心愉问:“那他们问我,我该如何应对呢?”

杨管家回答得很有水平:“一个好的男人会懂得如何有力而又不失体面地在自家人前维护女友。”

能这样说,由此可见她是默认亲眼看着长大的逸飞是符合这项标准的好男人了。

“心愉,俞家树大枝丫多,一个一张嘴说得也不同,好听的不好听的就拣好听的听,无论接受与否保持微笑就好。”

听起来倒像做一尊慈眉善目的泥菩萨,就是不知人家会不会赏脸把她供起来。

还没见面就感到累的不止她,还有逸飞,他放在院里的草坪上哀嚎,“这个时候风向正稳,最适合跳伞。”

心愉有点生气,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游手好闲,一点正经也无,吃家里用家里,连抽出几天陪伴家人都觉是损失,实在自私。

可很快他又转过身把头埋进心愉怀里,像个小孩子呜呜:“幸好还有你陪着我。”

心愉心中想法又转变了,和他待久了人就像一汪流动的水,变来变去的,没有正形。

她被一个自私的人喜欢着,依赖着,拥抱着,她的手在她还没有意识过来时,本能反应地搂住了他刚剪成板寸头,他的头圆圆的像颗栗子,摸起来有点扎手。

心愉见过他生病时的头发,因为身体机能的衰弱,连头发也是不精神的,他有了她的一部分而变得精神了。

心愉爱不释手地抚弄着逸飞圆寸的脑袋轻声说:“当然陪着你。”

她的意思是我的细胞也在你身体里陪伴着你,一辈子都离不开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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