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过去那些曲折又艰难的道路,我要走到什么时候?如果你知道,能告诉我一个准确的时间吗?”
“高中毕业?二十岁?三十岁?六十?走,不,完啊……哈……”
洛参横弓着腰背,每说一个年龄,胸腔就震动一遍,到最后,席夏的手背察觉到一抹清凉。
一颗晶莹的水珠抚摸过皮肤,落在席夏和洛参横中间那道门槛上。
席夏放开洛参横,洛参横瞬间像是失去支柱,顺着墙壁滑落,把自己整个人向中心缩紧。
……
箭矢还未发出,弓弦却已断开。
“没事吧!苏靡它!”居乐放下手中的记录本,快速上前,“晚自习下课时间太赶了,下次还是放学就回家吧。”
苏靡它收好断掉的弦,“席夏正在劝说洛参横,为比赛多准备准备总是好事,就是不知道他那边怎么样了?”
“如果洛参横能来,对我们可能是一件好事。”居一兴收好弓箭,看看记录本上的箭型。
居乐:“你和洛参横比赛不是还说洛参横的贵族技法不适合?现在怎么又变卦了。”
居一兴:“只是和平民技法不适合,但如果比赛中遇见贵族队伍,迟早是要面对的,如果洛参横来的话,我们还能提前适应。”
居乐点头,“这么多年,也就司酒酽一个人赢过贵族技法,难度可想而知。”
苏靡它笑道:“而且不是普通贵族技法,那可是当初第一贵族柏家的技法,所以才引起那么大的轰动,可惜的是,从那次全国大赛后,司酒酽就再也没出现过了,也没机会亲眼看到那强大的技法。”
贵族在那次比赛后,也是因为司酒酽,对平民比赛的要求越来越高,以免再出现对贵族打脸的事故。
居乐嘶的一声,“司酒酽这么厉害,就没找个继承人?或者教谁射箭之类的?”
“不是没有,是太多了,”居一兴想到前几年射箭新闻上博人眼球的报道,“自从有一个人说自己是司酒酽的徒弟,发现司酒酽本人依旧没出现反驳后,更多的人都说自己师承司酒酽,到最后都是假的,大家也就对这种头衔免疫了。”
居乐放好弓具,欣然,“说不定我们能招到司酒酽真正的徒弟,到时候我一定要找他签名。”
“笨蛋,”苏靡它最后关灯,“你不应该让司酒酽徒弟收你当徒弟吗?这样你就是司酒酽的徒孙啦!”
“说的也是哦!”
“收你的话,司酒酽会掀棺材板吧。”居一兴叹气。
……
酒吧的霓虹灯在晚上十一点半准时亮起,赌箭而激起的热血沸腾,大把的钞票铺在玻璃桌上。
尖叫,细嫩,彩色,刺激。
连接天堂与地狱的人间盛会。
两个男人拖着玫红色西装的男人出来,身后背着的长弓看起来颇为骇人,西装男人却毫无察觉,喝得烂醉地瘫在冰冷的大理石上。
“今天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钱,能玩到现在。”
“喝酒吹牛时说是去了她前期那里,他前妻是个贵族,钱应该是从那儿拿的吧。”
“酒鬼的话你也信?他不知道被赶出来多少回,一个老男人,对方还能看得上他?操!”说着踢了西装男一脚,翻滚之间,漏出几张纸钞。
“我去!还有钱?不早就赌光了吗?”
“多半是最后醉得自己都不知道还有多少了。”
一个人用长弓拍拍男人的脸,威胁问:“小白脸,呸!老白脸,钱哪儿来的?”
男人侧脸和洛参横乍看有几分相似,人不太清醒,只是一昧嘀咕,“我的,我的,都是我的,我是贵族,她爱我,哈哈哈,她最爱的是我!”
壮汉给了他一巴掌,脸包括眼角肉眼可见的肿起来,帮助男人清醒,“妈的!我让你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
“我没钱,我没钱!”西装男醉意消退,看清眼前的情形,立马改口。
壮汉把他提溜起来,“没钱,没钱穿牌子货?你是真觉得我们不敢动手是吧!”
西装男被甩在地上,四肢酸痛,无法动弹,连声哎呦。
两个壮汉抻抻脖子,决定给这人点真正的教训,好老实说钱的事。
“等等!”
一个人影喘着气站在路灯下,身后还停着一辆豪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