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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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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众人拦着,辛文山心底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崩塌,他喃喃说出他埋了二十年的真相。

如夫子所言,当年江光耀替二人办理退学。

跃鲤池旁,江光耀跋扈看着他:“到了皎远县,我出钱,你给我当账房,我们一定可以干出一番好成绩来,这不比你在这寒窗苦熬来的轻松。”

“我有预感,我这次能考中,明年再来吧,明年……”

“打住打住,你什么水平,我还不知道,你就是考一辈子都摆脱不了穷酸味,不如跟着我…”

辛文山一听他已经向夫子递了退学申请,他一着急,将江光耀推落水中。

一想江光耀水性好,他一定可以自己起来,辛文山正要上前拉人,却看江光耀一改以往,他在水中扑腾,歇斯底里求救。

夜里,这个地段很少有人路过。

辛文山想着江光耀心胸狭隘,他一定会借机报复自己的,他想离开,可又好奇,为何他会如此反常。

只一眼,辛文山当场跌落在地。他看到了一双漆黑没有眼瞳的眼睛,那双眼睛贪婪地盯视着自己。他认得他,是那个整日徘徊学府外的乞子,乞子拖着江光耀渐沉水下,那双眼睛却死死盯着自己,仿佛在说: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辛文山连夜收拾东西,他想天一亮就赶紧离开怀南县,躲得远远的,他不想死。

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江光耀没死,他浑身湿漉漉地找到自己,要他带着过有钱人的生活。

他知道那个人不是江光耀,他是水下那个东西。可他不敢拒绝,他们一起去了皎远县,一起行商,“江光耀”向家里要了很多钱,他们如愿过上有钱日子。

可是,没过多久,江光耀还是死了。

毫无征兆地,死了。

这回,他是真的死了。

尸体肿胀腐烂,像是在水里浸泡了很多年。

自然有人联系江家人,可是,那天夜里,他又梦到了江光耀。江光耀告诉他,让他回怀南县,回到跃鲤池边上。

他需要他的身体。

那不是江光耀,那是当年那个水鬼。辛文山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关于江光耀的死,他不能说,一说,江家人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现在,轮到自己了。

可是,多年过去,那水鬼一直没来寻自己。辛文山知道,只要他不回怀南县,水鬼就奈何不了他。

那之后,他便再没回去过。,哪怕是父亲去世。

旁人听的唏嘘,辛母更是老泪纵横,她看向儿子,心中凄苦。旁的都能说他苦,可他一人去了外地,吃的肥圆,却任家里老人在家受苦。

哪怕想替他求情,辛母都找不出求情的词来。最终,她并没有打算等到判决下来,在胖大婶的搀扶下,辛母踉跄着离开了水池边。

免去下水,张半仙悠哉抽着烟嘴,迈着轻松的步伐,就要离开。

南芝上前拦住他的去路,轻声问:“张伯,你知道是谁收了这水底凶魂?”

抽着烟,笑着看向南芝,张半仙眯了眯眼,故作高深道:“你以后自会知晓。”

“什么?什么事?”李大头凑上前,看向二人,一脸不解,“你们俩还能计划些什么事?”

张半仙神神秘秘地向李大头使了个眼神,道:“南山远飞鹤,渊际遇南枝。”

“什么什么南山,什么南芝?”李大头听得一脸茫然,平时最不喜跟这老东西对话了,时不时蹦出几句听不懂的来。

“城外就有个南山,老东西你是要去南山做什么?”

“……”

被李大头一打搅,半仙苦心经营的神秘感荡然无存。他不满地瞪了李大头一眼,随即看向南芝,扯了扯嘴巴,勉强弯起一抹笑来。

他摸着好不容易要回来的烟杆,小心翼翼掏出火折子点燃,塞到嘴里吧嗒了好几口。

“老东西,要说就说清楚些。”李大头不耐烦催促。

半仙慢慢吐出烟圈,润了润嗓子,这才继续道:“魇魔出世惑龙心,兄妹反目为桃源。”

“让你说清楚,你……”

李大头话未说完,半仙已迈着悠闲的步子,头也不回挤出人群。

“神神秘秘的,都五月了,还什么桃园。”说着,李大头看向南芝,宽慰道,“听不懂也没关系,那老东西向来这德行,他的话咱挑着听就行。”

“好。”南芝笑着应下。

回到县衙天色已全部暗下,看向那具无名尸骨,县衙之人还在商议着如何处置,便听县令大人冷声开口:“扔了吧。”

“主子,这个尸骨是谁,怎么遇害的都没查明,这就扔了是不是太不人道了?”段从星看向东方潜,不满他这般不负责任。

“你去查?”东方潜不耐烦地睨了他一眼,“三日内不查明枯骨身份…。”

“不了不了。”收到主子冷冽视线,段从星赶紧闭嘴。他求助地看向南芝,还是没能搞清楚,既然这具骨头不是江光耀,那是谁的?

“段大人。”南芝笑着小声为他解惑,“枯骨是乞子,乞子怎么死的他自己并不在意,他只想夺舍他人,享受他人人生。”

天色渐晚,除了那依旧被带着的辛文山,人群散去大半。

乞子一事为他造就了很大的心理阴影,也彻底改变了他的生活。

“人又不是他杀的,若他早点坦白,也不至于在外面躲二十年。”

东方潜翻看完证词,再听段从星的话,他没有回答。只是习惯地去寻那总是静静站在人后的女子,视线相撞,见她微微弯起的眉眼。

他放下供词,道:“父丧不归,留不利于行的母亲在家孤苦二十载,已犯不孝罪,不孝乃重罪,本官已可判你死罪。”

他站起身,缓步走到面如死灰的辛文山跟前:“你是故意推他下水。”

辛文山本就灰败的面色更白了几分,他已没有精力再为自己辩驳。随即,他像是解脱一样,憨笑着搭着身旁衙役的胳膊。

“是啊,一时之恶,毁了我的人生。”

李大头好奇,带着南芝一起上前,想看看这件事会是个怎样的判决。

哪知就看到大人什么都不说,让人直接把犯人带下去了。

“这怎么判的?”他问旁边人。

“流放或者充军吧,西北边陲那儿缺人缺的很。”林景想了下,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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