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问不出什么来,段从星拿主意,让林远二人带想全先回县衙。他与南芝先去寻那个全怀南县最好的媒婆。
……
南芝带他们去了一个地方,一个脂粉味很重的小巷子。
段从星吸了口凉气,一脸不可思议,“南芝,你一姑娘家,竟……”
南芝无奈地指了指路边的脂粉铺子和各式首饰铺子,无奈道:“这儿是正经场所,你们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懒得再搭理他,南芝走进那家店铺。
没过一会儿,段从星便见南芝面带笑容,步履轻盈地走出来。
“自然是有线索了!”方才盘问张全,对方一问三不知,说都是他家媳妇在处理这些事,只知道来的是全怀南最好的媒婆,家在东大街那条脂粉巷那儿。
让林家两兄弟先将他带回县衙后,想着浪费时间也不好,南芝便也点头,应下随段从星先在外找那媒婆一事。
他们两人越过那些珠粉铺子,往巷子里走去。
听说,那里住着县城里最有名的媒婆。
等二人走近,只需一眼,便能轻易分辨出哪家是媒婆之家。大红的横联,写着端正的四个大字“喜结良缘”。门前摆着两棵半人高的发财树,上面也缠满了红线,挂满了囍字。
只是其中一棵发财树像是被人特意踢翻,带着大陶盆歪斜向了一旁。
“什么情况,这媒婆是不是给人拉错红线了?家都被人给砸了。”段从星看着面前一切,啧啧称奇。他还是第一次见媒婆也能被砸招牌的。
试探性地敲了下门,里头静悄悄的,看样子媒婆不在。南芝还想再敲一下,便见媒婆隔壁那家院门敞开了一道缝,探出一个脑袋来。
那是个十来岁的小女孩。
段从星也看见了,他抬脚刚要过去,对面那道门当即合上。两人楞在原地,须臾,南芝没忍住轻笑出声。
“段大人这是把人家小孩吓到了。”
段从星后知后觉摸了下面颊,懊恼不已:“一定是因为出门匆忙,忘了打理形象,这才会被这小孩嫌弃!都怪张全两口子!”
不知为何,听他这番话,南芝当即想起前几天他们三顶着一头灰到处跑的模样。一想到这,南芝再次忍俊不禁。
说笑间,二人看到那扇门再次打开了道缝。不同的是,这回探头出来查看的是一个中年妇人。
妇人神情紧绷着,很是谨慎地看向二人,问到:“你们是谁,来这做什么?”
二人相视一眼,段从星自知不是这方面能手,怕再次吓到人,他自觉闭嘴。
“我们是县衙捕快,找媒婆有点事。”南芝如实说道。
邻居婶子一听她说是捕快,她大着胆子打量了二人一道。南芝穿着一身黑白短打,干练又利索,眉目端正,面上也是带着柔和的笑意,看着不像是个会骗人的。
再看段从星,一身不菲的靛蓝锦袍,腰悬一柄银白长剑,怎看都是世家子弟,丝毫不像是个捕快。
那妇人匆忙摇头,便要掩了门,只当自己从未出来过。
还是等南芝将捕快令牌拿出来她才肯信。请二人入内后,妇人还有些后怕地环顾了下周围,确定没有生人,这才关门。
坐下后,她小心翼翼地对二人说道:“刘媒婆被带走一整天了,也不知道还活没活着。”
“被带走?”
妇人点头,有些后怕道:“她上月吧,好像谈成了一对有钱的姻缘,算算日子,好像就是这几天成婚。只是,昨天早上,那家人突然带着十几个家丁,气冲冲地跑过来,要找媒婆算账呢!”邻居婶子说着,还有些唏嘘,“听说是新娘子跑了,这媒婆人都被带走了一天了,该不会这家人要对她做什么吧?”
那妇人说着,略有些心虚地看向二人,小声替自己辩解:“我们也想过要报官,但是那家人家大势大,我…我们这不也是怕。”
二人听着,这事确实也不关她的事。南芝点头应下,道:“婶子放心,在这儿,他们家世再大,还能大的过县衙吗。”
妇人一听也是这个理,她这才放心地继续往下说到:“是王家,经营棉布作坊,城里大大小小的成衣铺都是他们家的。”
南芝想起第一个晚上那个亡魂老人,心想,莫不会真有这等巧合?
便听那妇人继续往下说着,说起那王家,将这家世发扬光大的还是上一代人的事。那个英明的老家主名王善奕,年轻时就是个秀才,行事作风雷厉风行,就算不继续往下考了,接管家里生意也是个做生意的好手。
南芝听得一脸惊诧,这说的,正巧就是徐恒那个倒霉的同窗好友。
她在翻阅户籍的时候曾留意过这些,只是没想到,这个人,在经商一行竟有这般大作为。
当即,二人打定主意,先去王家看看情况。
要是媒婆真遭遇不测了,他们作为捕快,有义务出面查明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