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哥哥~”
沈戒的瞳孔印出慌乱的神色,一瞬间全都乱了,有什么从内心深处醒来,像电流般瞬间散遍四肢百骸,领子被他抓成一团,腰间的面料向上提起,就差从皮扣里拉出来。
“最后一遍,下来。”
沈戒说的无奈而又温柔,可是楚溪柠的脸色却更难看了,他紧紧地锁着眉,眉宇间尽是化不开的委屈。
“怎么不说话?不说话就点头。”
沈戒刚说完便看见楚溪柠一骨碌的摇着脑袋,他“微笑”着叹了口气,看来一时半会儿是真的下不来了,但这样抱着也太……
他一晚上没睡了,待会儿要是犯困可不保证让他给丢下去。
“你说吧,到底要怎样?”
楚溪柠没有说话,只是忽然很认真的盯着他看,沈戒被他看的有些不适,可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这样。
楚溪柠盯着他的唇,抬眸收尽了那张妖孽的脸。
“我们……认识吗?”
“啊???”
脑子又坏了!!!
“我们当然认识啊,不认识就现在这个姿势,可能就不会在这里见面了。”
楚溪柠不情愿的瘪嘴,抬手拍了拍沈戒的脸,沈戒被他忽然的松开吓了一跳,猛然将身上挂着的人拖住。
“你要抱就好好抱,掉下去怎么办?!”
“凶巴巴的,丑死了。”
楚溪柠说着就要推人,沈戒一把将人揽腰按紧,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直接将人压到了床上去。
楚溪柠翻身要起,沈戒提了他的领子,拦肩将人按了回去。
“我不跟你睡!”
“现在不跟我睡了,那刚才要死要活的抱着我算怎么回事?抱够了就推我?楚溪柠,你这人怎么这样?”
楚溪柠看着沈戒慌张无措的样子,忽然抬手揽了上去,颈间被人重新攀低下来,那张脸近在咫尺,就连呼吸吹动的汗毛,都带着几分别样的温热来。
楚溪柠没有愤怒,他抬头靠近沈戒的右耳,有意无意的叫了声“姐夫”。
沈戒耳根子灼热的不想话,他盯着身下的人,许久才拉过被子将人盖上。
“别乱叫,好好睡觉。”
“我睡了很久了。”
“那躺着,我……我去洗澡。”
楚溪柠看着沈戒的背影一脸坏笑,他就只是试试而已,沈大总裁就已经这么乱了,看来这法子短时间内还能用。
沈戒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浴室的水今日格外的冷,他在里面待了许久,都没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他都已经将目光投向楚溪柠了,他却叫自己“姐夫”。
复杂的心情被冷却,他靠在浴室的墙壁上,是真的凉,穿透身体的凉。
“沈戒,出事了,李渔不见了,檀司邢满世界的找人,电话打到我这儿来了。”
沈戒刚从浴室出来,宋桉尘就一脸风尘的冲了进来,床上的楚溪柠还在酣睡,沈戒比了个“嘘”的手势,随便披了件衣服便往隔壁去了。
“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
沈戒拿起手机便拨了电话过去,李渔再怎么说和他也脱不掉关系,毕竟沈老头还在医院住着,檀司邢这么冲动,对他也没有任何好处。
电话打了许久都无人接听,檀司邢等在楼下,玫瑰逐渐枯萎。
已经天亮了。
宋桉尘焦心的看着监控里的画面,他依然倔强的等在那里,只是手中的花瓣碎了,凌乱的飘了一地。
“沈戒,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李渔是倒了什么大霉要跟这么一个人纠缠不清。”
“先下去看看吧。”
“我不去!我被楚溪柠踹那一脚还没好呢!一个死小孩哪来那么大力气?”
“他练过散打。”
呃……
行吧。
“行了行了。唉?!要不……让楚溪柠下去看看,他一脚绝对能干飞檀司邢。”
“公司不是打架的擂台,去你家打。一天天不想着解决问题就知道生事,我都有点怀疑鸣雅怎么还没倒闭了?”
“做人不带你这么狠的,而且公司还有我股份呢,再怎么也是希望别人家公司倒闭。”
“你倒是说说这个人怎么处理!”
“檀家的少爷,沈家可管不得。最好的办法,联系檀家掌权的,给人接回去,最好不要再放出来了。”
宋桉尘说的确实是个法子,但是他这表情,怎么看着都像是跟檀司邢过节颇深。
“你对檀司邢意见这么大吗?”
“也没有,就是他……”宋桉尘不由叹了口气,“我不知道有没有跟你说过,檀司邢十七岁那年,好像是杀人未遂,就是一个妥妥的疯子,比檀致樾还疯,你别看他人模狗样的,隔三差五就拿着几朵破花往医院跑,不知道的以为他有多深情,实际上对李渔做的那些事,旁人碰上一次都能够恶心一辈子的。”
沈戒被宋桉尘说的眉目紧锁,手中的屏幕依然无人接听,檀家的人,让他们自己处理吧。
沈戒翻找着一串串联系人里的目标,许久才找到那个已经不再熟悉的名字。
檀致樾,就说他也要回国了。
那他们是不是……
又要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