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商会上的人精，隐含的下半句是什么西泽当然听得出来：如果他执意和他断，他随时可以把证据发在网络。

他会身败名裂。

是的，这件事对赫伦森什么影响也没有，但对他而言是一件臭名昭著的炸裂丑闻，双方状况或许有一些不公平，但西泽也没什么资格抱怨，明知自己是正方仍要和黑渊大佬邀请的是他自己。

聊天记录可以伪造但影像不能，赫伦森背后竟然留了这么阴险的一手，从一开始西泽做他恋人时他就被赫伦森绑在身边没有任何逃脱的余地，也是辛苦堂堂榜前十对他一介蝼蚁花了如此多额外的功夫，好像他非他不可一样。从一开始西泽就列出了无数最坏可能，他料到最后会撕破脸也的确如此了，一直以来这么长时间赫伦森对他的表面功夫对他做得都毫无破绽体贴至极，现在看来像个笑话。他对无数人无数次打趣说赫伦森会杀他，现在看来也马上要实现了。

西泽从容不迫地回道：“您想发当然可以发，只要可以让您消气您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我罪有应得。”

回答出乎赫伦森的意料，他以为西泽会不回他一段时间然后作出妥协亦或裹挟咒骂的妥协，这些他也受着，他还是那个十三年后变得脾气很好的赫伦森，他会为了得到西泽不惜一切代价。

可是这算什么回答？对自己的名利看得如此之轻，他还清楚自己是星球守护神？

反倒把重心放在讨好自己上？也是，现在的宇宙只手遮天的是榜前十的他们，在他眼里他动动手指就能把他正在耗尽身心保护的东西全部摧毁得彻底，可是这样燃烬自己卑微讨好的行为让他感到心闷和不满。

连这么严重的事情也不在意吗？

但是他真的没有西泽会生不如死的，西泽既然不要他那么他应该顺从他的意思退出黑渊联盟，或者设计个局让全宇宙以为他被杀了死得透透的，然后他继续滚到他的空间去，但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他知道他行为过激了但他接受不了事实，换做刚刚复出忍了十多年的他或许忍得了，但欲望一旦开始被满足就停不下来了。

理智的他应该想方设法循循善诱用一些经济圈套把他套进去，可是用什么办法呢？现在他连十倍的钱百倍的兵都不要那么没有什么东西能动容他，没有办法！

“你以为我在诈你吗？”

赫伦森的手在发抖。

可是他还是发出去了，那时他们正在接吻，视频不是很大也不是很小，刚刚好让他第一次尝到心惊胆战的滋味。

他还是更害怕西泽“离开”他。

哪怕只是□□上的离开，因为精神他从来都连一线希望也没有。

针孔摄像头，果然是。

西泽不回了，但他还是很快回了，还是相同意思的话，相同得让赫伦森心如死灰，没有想过屏幕背后的西泽正瞪大眼睛低下头把指甲嵌进肉里，他只知道西泽没有惊讶没有慌张，甚至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对他的提议表示赞同。

这是西泽第一次不是秒回，这点时间他在公众平台上宣布退出银河，理由是不想让他的污名玷污到无关的人。

就像……早就预想过一样，西泽一直抱着这样的决心来和他做那事……

啊，真是，一败涂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