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无奈,“我还未说什么呢,你们这般看我作甚?”
周思心中一喜,“大哥么,你的意思是……”
木槿笑了笑,冲白齐秋道:“等会儿,我和你大哥帮着把你的行李搬来,思儿隔壁的屋子虽尚未修缮,但应是比你住的那间屋子强。”
白齐秋闻言,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
“好好,多谢大哥么。”
木槿莞尔,“床的话,思儿原先那张小的给齐秋用,你和昭然用那张大的,屋里头若是用竹子铺,太费事儿,等的时候也长,你大哥这段日子也没什么空闲,黄大伯会铺地,紧着先铺地,修缮房屋,给他一百三十文,应是能成,齐秋,你可愿意掏这笔银子?”
白齐秋仍是小鸡啄米,“愿意。”
木槿失笑,“那快些吃,吃完早些把东西搬过来。”
白齐秋踌躇了一瞬,把拿回来的钱袋往木槿那儿挪了挪。
“大哥么,这银子你且先拿着。”
木槿摇了摇头,“这银子你自己个儿拿着,吃饭的银钱,一年算一年的,按你的食量,也吃不得多少去。”
白齐秋心怀感激,“大哥么,你放心,大哥去镇上做活儿,以后像家里挑水的重活儿,都我包了。”
木槿失笑,“那倒不至于,咱们一起,哪儿能让你一个人都做了。”
事儿说定,白齐秋心安了不少。
吃过晚饭,帮着把碗筷洗刷干净,回去把自己不多的行李搬了过来。
当天晚上,白齐秋终于睡了一个安稳觉。
木槿和周蔺回屋,无奈笑道:“咱家人越发多了起来,以后就热闹了。”
周蔺把门关上,门闩落下,把想跟着进屋的小夜枭,毫不留情的关在了门外。
“等思儿和昭然他们都嫁了,怕是你又会觉着冷清了。”
木槿笑了笑,“这话倒也没错。”
转而叮嘱道:“明儿你去钱富户家,好生做工,莫给桁叔丢人。”
周蔺语含自信,“前几日师傅还夸我了,说我学的不错,你放心。”
木槿失笑,“桁叔真这般说的?”
周蔺重重的点了点头,“我骗你做甚,师傅说,等我把雕花学会,便能出师了。”
木槿把手搭在他的肚子上,温声道:“那你可要跟着桁叔好生学。”
周蔺翻身,把他抱紧怀里,下巴抵着木槿的额头,轻轻点了点头。
木槿忽然想起,家里破了的口分了两半的锅还放在柴房呢。
“家里之前的锅还是拿去镇上,熔了,打两把锄头,两把铁锹。”
“明儿我去镇上,便带过去。”周蔺声音含糊,明显是快要睡着了。
木槿跟着闭上了眼睛,头抵在周蔺胸口。
家里这段日子卖青菜挣了不少,但都又花了出去,可以说左钱袋进,右钱袋出,挣了多少银子便花了多少。
手里头没银子,别说孩子了,连个病都不敢生。
还是得紧着攒些银子才是。
木槿睡着前,暗暗想了一番,抱着周蔺的腰,沉沉睡了过去。
笠日一早儿,周蔺带着青菜去了镇上。
白齐秋来木家村这么些日子,头一次睡了个安稳觉,一觉起来,精神饱满。
一早儿起来,帮着摘了小青菜,抬了水,喂了鸡鸭,给菜还浇了水。
闻昭然一觉醒来,没了活儿计,忙住要去菜地锄草的白齐秋。
“齐秋哥,你干的都是我的活儿啊!你都干了,我做什么?”
白齐秋最喜美人儿,看着闻昭然,心里喜欢的紧,怎么会有这般好看的哥儿,羡慕死个人。
夹着声音,轻声道:“昭然,你回屋休息去,我干就成。”
一旁的木槿扶额,无奈道:“齐秋,你先把你屋子收拾了,免得下雨,到时候又得漏雨,思儿紧着去把黄大伯找来,你去山脚挖些黄土来,前些日子在木叔那儿买的稻草还剩了些,应是够用的。”
白齐秋闻言把锄头放下,“大哥么,我这就去。”
周思和黄大伯谈好价儿,紧着把他带了回来。
“你家这快成膳堂了,怎的又带回了一哥儿?”
黄大伯看着一拎便是两篮子黄土的白齐秋,讶然道。
周思忙道:“黄大伯,这是我四弟的未婚夫郎,一哥儿住外头,大哥么心善,不放心,便让他跟着我们先住上一段日子。”
黄大伯了然,“啊,他就是逼婚你四弟的恨嫁哥儿啊?长得倒还成,力气也大,看起来倒也是个能过日子的。”
白齐秋把两篮子黄土放下,看到黄大伯,忙走了过来。
“黄大伯,辛苦您了。”
黄大伯抚着胡须,笑着点了点头,还是个知礼节的哥儿。
原来在田里挖的石头,剩了不老少,倒是省的白齐秋再去山里挖了。
闻昭然见白齐秋忙了起来,忙把锄头拿手里,去了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