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十日暗无天日的洞穴探索,我终于重见天日。当我循着标记找到最近的矿洞出口,踏出山洞的那一刻,草木的清香与海风的咸湿扑面而来,头顶是久违的星河璀璨,弯月如钩。这一刻,恍若重生。
洞口离海边不过咫尺,我便索性踏入清凉的海水中,洗去一身尘埃。沿着海岸线漫步,心境前所未有的开阔。十日的黑暗探索让我获得了意想不到的机缘,此刻沐浴在月光下,内心宁静而通透,似有所悟,却又难以言说。海风轻拂,涛声阵阵,仿佛在诉说着某种深邃的玄机。
我虽然已经置身在一个玄妙的世界里,妖精、古树、法器和修士,但她们和小说影视剧里的形象大相径庭,也没有表现出太多玄妙的东西。相反,她们与普通人似乎并无太大差别,只是更加努力、更能享受孤独。她们能更专注,但也一样摆脱不了凡俗的困扰。也许是因为这个队伍太年轻了,或者是因为我还没见过那位年纪最大的前辈。然而,这次的经历让我真正意识到,我已经进入了另一个玄妙的世界——一个既枯燥又奇妙的世界。
我先回到了归澜别苑,洗漱一番后,又去了海韵逸舍。为了能更多地接触灵气,我和狸子在没有什么计划的晚上几乎都休息在海韵逸舍的一间套房里。开门后,果然看到狸子和狸丫在床的一边睡得安宁。我看了看日期,这应该算是周六的早上还是周五的晚上呢?反正狸子明天休息,而我也想休息一下。当然,在这之前,我需要做一些狸丫不能看的事情。
这之后,我又忙于稳定体内的灵气,并尝试运转这些灵气。然而,运转起来还是有些吃力。一周后,我决定不再过于执着。虽然这件事放着不会过去,但放一段时间或许会变得简单些。生活中很多事就是这样,放着不管,有时候问题就自己解决了;有时候放一段时间再做,感觉就没有当初那么困难了。
于是,我几乎把炼体和炼气混在一起练习。每天上午,我在丛林里跑酷时,尽力调动灵气,辅助自己感受周遭,尝试将它们灌注在双腿、双手和腰部,让我的行动更迅速、更灵敏。我越来越有自信做出一些之前完全不敢想象的柔韧扭曲动作,进行闪避。
在一个月里,我越跑越快。说我迅捷如猎豹或许有些夸张,但已经远超正常人类。我在山林里连续4小时的平均速度能达到32千米每小时,而军人5公里越野跑达到15.8公里/小时以上就可以算是优秀了。
在丛林里,粗壮的藤蔓如巨蟒垂挂,我借力荡过积水的洼地;盘根错节的树根隆起如龙脊,我以灵气灌注双腿,轻盈跃过。低垂的枝桠间蛛网密布,我后仰下腰,身体几乎与地面平行,感受着灵气在腰腹间流转。
突然,一群惊鸟振翅而起,我瞬间警觉。前方横亘着一棵倒塌的巨木,布满青苔的树干湿滑异常。我深吸一口气,灵气灌注脚底,一个侧身翻滚,单手撑住树干借力,身体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落地瞬间,我感知到右侧有断枝袭来,立即扭身闪避,衣袂擦过尖锐的枝杈。
在这危机四伏的丛林中,我不断突破极限:时而如猿猴般在林间荡跃,时而似灵蛇般贴地滑行。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腐殖质的气息,我的感知在灵气的加持下愈发敏锐,能预判每一处落脚点的稳固程度,感知每一片树叶的颤动。
每天下午,我会显得特别悠闲。脖子上挂着相机,时常对着花鸟鱼虫拍摄,不时在手中的电子手绘本上写写画画。我边不紧不慢地走着,像是游客在欣赏沿途的风景,实则大部分注意力都在观察四周的植物。有时候,我会拿出《本草图录》对照,蹲下细细观察它们漂亮的花瓣、茎叶上的绒毛和纹理。我也会闻它们的味道,甚至会用小铲子小心地挖土,观察它们的根,有时还会尝一尝它们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