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可妡下班后正要往公交站走,一辆黑色的SUV突然停在她身旁,鸣笛示意。
她朝敞开的车窗看一眼,就看到易寻一张刚毅俊朗的脸。
“这么巧啊。”她惊讶道。
易寻轻笑:“我送你回家。”
叶可妡愣了两秒,然后乖乖地点头答应:“好。”
她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上去系好安全带后回过味来,怎么就这么爽快地答应了。
易寻看她一愣一愣的模样觉得好笑,紧绷了一天的心情都轻松了很多。
“叶可妡,你在想什么?”
“啊,没有。”叶可妡连忙否认,过了一会,她问,“那个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
好简短的四个字。
她觉得可能是案子的结果还没有公布,他不能透露太多案件信息,自己刚才那样问太唐突了。
“左飞也调到你们那去了吧?”她高兴自己找到了一个可以聊的话题。
“你怎么知道?”
“他跟我说的呀。那天晚上他还请我喝酒,说要调到你们那去了,特别高兴。他是不是去外地出差了?前两天他给我发消息说要去外地。”
叶可妡说着,突然觉得车内的气氛有点不对劲,旁边的人好像比刚才更沉默了,刚才不是好好的吗?
“你跟他关系有那么好吗?”易寻问。
叶可妡:“还可以,他那个人挺有意思的,特别好玩。”
易寻没说话,车内又安静了。
叶可妡撇了撇嘴看向窗外。
“最近可能会有人找你,问你公园里的情况。”过了一会,易寻突然开口。
叶可妡一听这话,吓得赶紧回头看向他。
易寻:“公园的监控拍下了你当时突然惊醒后的画面,有人可能会觉得奇怪,来问你。”
“那怎么办?”叶可妡又陷入秘密将要被人发现的恐慌中。
易寻:“不用担心,那些都说明不了什么。如果有人来问,你就否认,可以说是我说的一些话把你吓了一跳。”
一个警察竟然教别人如何撒谎,易寻真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一天。
他看叶可妡还是一副不确定的样子,于是又说:“就说是我突然跟你说树下面有情况,你吓了一跳,才会指着那棵树问我。”
“这样能行吗?”这些话连她自己都觉得漏洞百出,“如果他们继续追问怎么办?”
“你就把事情都往我身上推。你上次面对我的追问不是都可以理直气壮的不承认吗?”想到她当时的样子,易寻笑了。
叶可妡皱眉,面带愠怒地看着他,这个时候了他还有心情开玩笑。
易寻收了收笑意:“我当时那么严厉的质问你都挺过来了,别人的都不算什么了。”
“可是我没有骗过你,你还是知道了。”
“那是我自己猜到的,只要你自己不说他们就不会知道。”
易寻看她还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安慰:“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只是一些奇怪的举动,并不能代表什么,你不要想太多了。我先来告诉你一声是想让你心里有准备,而且你自己都说了,这并不犯法,有什么好怕的。”
到达小区后,叶可妡忧心忡忡地下了车。
虽然易寻一直安慰她,但这件事还是悬在心里,放不下。
第二天一早,易寻刚走进办公室,就被徐广冰叫住,说利明新区城乡结合部发生一起命案,一留守妇女在家中被害,现场比较惨烈,让他过去看下。
易寻带着郑力开车赶到现场,辖区民警正在勘查现场,警戒线外围满了当地的群众,有一个老太太在人群的搀扶下嚎啕大哭、连声咒骂。
易寻站在路边看了看周围的情况。
案发的房子在马路往里十多米处,独门独栋的农村宅院,周围是一米多高的砖砌围墙,将屋内的情况遮掩的严严实实。
围墙外是一片树木稀疏的杂草荒地,大门处一路笔直的碎石路延伸到路口。
房子离最近的邻居有二十来米,中间是菜地树林。整体环境还是较为隐蔽,要是发生点什么外人真一时难察觉。
辖区警员拨开人群把易寻他们往里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