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观颐独守空房了整整两晚,眼看着天又黑了还不见慕卿人影,他不知道今天会不会又是辗转难眠的一夜?
以前卿儿天天陪在身边的时候,他并未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甚至有时还觉得那熊孩子太过黏人。
待身边的位置真的空了下来,才突然发现那种嫌弃是多么的“身在福中不知福”。
他现在好想念每天晨起时,卿儿吻上他的眼睛,对他说一声早上好的温柔;好想念每晚睡觉时,卿儿将他拉入怀中,从身后搂着他睡觉的踏实感……当一个人的陪伴逐渐成为了习惯,当某天习惯突然被打破才惊觉:失了习以为常的惯性后,人的心里竟会如此不安。
此时躺在床上的卫观颐即便头痛欲裂、眼睛也干涩得不行,但他依旧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直到下半夜,他突闻窗外传来隐约的窸窣声,不禁身体一僵,眼睛紧紧盯着窗口位置,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不一会儿,那道熟悉的黑影便从窗口跃了进来。卫观颐难掩激动,一股等待多日的委屈瞬间油然而生,他闭上眼睛,缓解眼中冲涌而上的热意。
黑影来到床边蹲下仔仔细细打量起眼前朝思暮想的爱人,轻轻叹了一口气,看了好一会儿觉得看得差不多了,才又站起转身。结果,他的手腕突然被抓住,同时一道瓮声瓮气的声音传来:“你又想跑哪儿去?”
黑影诧异地重新蹲下来,这才看见自己爱人眼里闪着湿漉漉的光,他担心道:“哥,你怎么了?”
卫观颐一把将童子蒙拉上床,让他压在自己身上,然后像八爪鱼似的用自己的四肢将童子蒙紧紧箍在怀里,生怕他再离开。
童子蒙不明所以,因为手脚都被束着,所以只能用脸去蹭卫观颐的脸,才发现卫观颐的脸上竟都是泪水,便愈发担心起来,“哥,你到底怎么了嘛?为什么这么晚还不睡?你是在等我吗?”
卫观颐的声音里带着哽咽,“你还没回答我,你又打算去哪里?”
童子蒙亲亲他的耳朵,“我还能去哪里,当然是脱衣服准备上床睡觉啊?”
卫观颐,“……”
童子蒙抬起头看向自己的爱人,虽然屋里未点灯,但他能看到卫观颐那双亮晶晶的眸子。“这两天我有事没回家,害你担心了是不是?所以我今天等事情一办完,就连夜赶了回来,你都不知道这两天我有多想你?”他说完,便凑上去吻他朝思暮想的爱人。
卫观颐本来有很多气和很多委屈想要发泄,但瞬间就被这个吻给化解掉了:只要人回来就好,只要他的卿儿不会离开他就好……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把这两日的相思之苦都倾泻在了这个吻里,直到吻得身上隐隐有些燥热,两人才意犹未尽地暂时分开。
童子蒙起身脱下衣服,卫观颐侧躺着看他,一脸幽怨道:“你说你出去办事,到底去办什么事了?为什么慕容庄和琉璃阁都不知道你去了哪里?”
童子蒙脱完衣服钻进被窝,熟练地将卫观颐搂进怀里后,才道:“因为事发突然,我来不及说。”
“哦,是什么事?”卫观颐听得越发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