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活了两辈子,在见到无名之前,她从来不会认为世上有鬼神。
可偏偏有无名的存在。
傅清禾想知道,除了无名,这个世上到底还有没有别的类似存在......
就在王二河以为傅清禾要拒绝的时候,傅清禾却同意了。
“两日后出发。”
回到房间,无名整只鬼显得蔫蔫的。
“你为什么要去这么远?”虽然他不知道那个景州府在哪里,但想也知道,肯定不近。
他不想清禾跑这么远~
傅清禾斜看着他,“说的好像你不会跟我去一样。”
说出这句话,她眼角的余光一直在关注无名,同时在心里盘算着:如果无名不能离开永平县,她又该如何......
无名或许真是只笨鬼,在听到自己可以跟傅清禾一起去景州的时候,脸上瞬间多云转晴,笑得无比灿烂。
“对哦~我要一直跟着清禾的!”
不知为何,在听到无名这句话,傅清禾内心竟然没有一丝排斥,反而有些隐秘的欣喜。
两日的时间过得很快,傅清禾早就把自己要出远门的消息告知大家,安排好一切事务后,便带着无名出发了。
景州府明显比永平县要大上许多,路面也更为宽广。
但由于不靠河,反而没有永平县那般热闹,倒是多了几分庄重。
尤其在他们拐入另一条街道后,路边一丝动静都没有,只听见车轱辘压在地上时发出的声音。
下了车,面前出现一座萧瑟的宅院,什么还挂了块歪歪扭扭的匾额,傅清禾认了半天才认出,上面写着“王”字。
傅清禾脸色顿时就沉下去。
旁边的王二河见状,以为她察觉到这宅院的异常,连忙问道:“小大师可是看到了什么?”
“没有。”傅清禾环抱着手臂,不耐烦道。
“不瞒小大师,小的主家前月才搬的家,就是因为这间宅院闹鬼......”
王二河急得团团转,想继续问几句,偏偏傅清禾不愿回答,转头就进了车厢。
“王家既然不会待客之道,那便别浪费彼此的时间了。”
丢下这句话,傅清禾直接命车夫将马车赶远,留下急得跳脚的王二河。
车厢里,无名叉着腰怒视外面的王二河,明明马车已经驶离,可他还是盯着那块车帘,仿佛要透过车帘威吓什么。
见他这副模样,傅清禾心情舒畅,之前的不虞也一扫而空。
也怪她没考虑周全,一听到王家闹鬼,就急匆匆地过来,连定金都没收,也难怪人家想拿捏她,可不就是看她好说话?
无名依旧是气呼呼的,鼓着嘴说:“一点礼数都没有!”
傅清禾一顿,目光变得幽深,不经意问:“你还懂这个?”
说出这句话后,也不知有意或是无意,傅清禾始终没有把视线落在无名身上,反而掀开帘子看向街道两边。
无名倒没有想这么多,不好意思般挠着脑袋,“我就是,记起了点东西。”
不等傅清禾追问,他自己就说了起来。
“我记得我有好多夫子!我每天做什么,都得按照规定的来,若是有哪里没做对,就会被夫子罚~”
说到这里,无名瘪瘪嘴,“夫子太凶啦!”
听着无名的抱怨声,傅清禾并无一丝不耐,反而欣赏起街道的景致。
还别说,景州府不愧是一州之府,连房子都修得齐整大气,看得傅清禾都想搬家了。
行驶了片刻,外面传来车夫的询问,“傅大师,现在要回去吗?”
如果在一开始,傅清禾可能会选择回去,可现在......她犹豫起来。
车夫还在等她回复,傅清禾很快就拍板:“先找个客栈安顿。”
至于之后,那就到时候再说吧。
这次出门,傅清禾把全部家当都带上了,就算不回去,好像也没什么?
大不了重新摆摊喽!
既然决定搬到景州府,傅清泉立马就规划起来,次日大清早,就跑去找中人租房,顺便打听这一带的集市情况。
“哎哟,您可算问对人啦!”
中人是个利索的婶子,本姓李,听说傅清禾想做点生意,立马就介绍起来。
“咱们这景州府最是文风浓厚,尤其那麓溪书院,这可是咱们景州的招牌!”
傅清禾一直待在永平县,之前也没听过这些,发现李婶子的嘴皮子利索后,连忙抛出自己的疑惑。
李婶子不负所望,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抖落出来。
“我跟你说,小丫头做生意可以,可千万别去城东那边!”
傅清禾想到,之前请她来的王家便住在城东,她瞳孔微缩,顺着李婶子的话问道:“这有什么说法吗?”
李婶子左右看了几眼,在发现附近没有别人后,才凑到傅清禾耳边道:“那边住着齐家人,齐家都是些遭了瘟的东西,总之你小心就是,别触了那家的霉头。”
说完这句,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李婶子总觉得自己后背发凉,正是因为这样,之后不管傅清禾再问什么,她都不肯说。
傅清禾也不好把人逼得太紧,只能作罢。
“多谢李婶子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