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使这位有谋逆之心的人对子籺还好些,子籺六哥单纯无公害,以后真的会帮他。
但是却相反,子籺自打出生后,便是最不受待见的那个,任谁都可欺,或者谁看不顺眼,气不顺便会没来由的踹两脚。
据子籺在山上讲,连院里待宰的畜牲都比自己受人尊重,自己过的连只狗不如。
因为出生就没人管的缘故,子籺到八岁的时候,才不尿床,甚至还有人神经病似的将他的衣服扒的一干二净,带着欣赏一件艺术品的目光,用粗糙的手抚摸着他光洁白皙的皮肤,一点点的,每一个部位都不放过,抚摸完,将他不着寸缕的扔到数九寒天的雪地里,这个神经病就是他母亲的丈夫,也是就那个天杀的要谋反的人。
子籺说,那时候他特别不理解,像他这种人,到底活着的意义在哪儿?
为此他还动过刀子,可是刀子横在腕子上,一瞬间又想开了似的,吾要寻找吾活着的意义。
沛安猜测,当初她的六哥在如此之恶劣的情况下,还能咬着牙坚持着生存,其中南华的风水好一定占大部分原因。
不过很快的子籺便找到了活着的意义,晋王的那位弟弟终于谋朝篡位了,不过他千算万算,还是被晋王那个老狐狸算计了,老狐狸早就发现了他这位异母弟弟的野心。
那天,他被人五花大绑着上了大殿,仰天大笑后说出了子籺,晋王一向多忘事,这件事在他提上裤子的时候已经忘了,信誓旦旦的说,你这是污蔑!
至于是不是污蔑,等着子籺进了这里,一切便昭然。
十岁的子籺眉清目秀,鼻梁嘴唇生的极像晋王,世子麟本有父亲五分相似,可是看了子籺,也着实震惊了。哪怕晋王在不认,文武百官心中也有了数。
并在坊间有一以讹传讹的流言,至于流言怎么流传开的,谁也不知道,反正一大早醒来,全南华都在小声议论这件事儿。
“据说当年造反,晋王的弟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晋王嫖了人家的夫人。”
“哦……你怎么知道?”
“有孩子啊,那个孩子叫子籺!”
……
可想而知,子籺之于晋王,是一个多么尴尬的存在!
子籺身处环境虽恶劣,但他这个人仿佛天生的赤子之心,不管经历了什么,始终初心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