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哪里买来的项圈,通体是深红色皮质,颜色深沉如浓郁香气的红酒在杯中晃动,银色金属镶圈和处理干净有致的车线几乎隐藏在外观之中,简洁项圈在白皙的脖颈上浑然一体,如苍白雪地野兽拖曳伤体流下的血液。
段以桓的白色衬衫纽扣被解开,只剩下一颗,露出大块白无血色的肌肤,他不适应脖子上缠绕的项圈和狗绳,从镜片里向上看的眼睛里带着一丝求饶意味。
无人留宿的周六,段以桓拒掉所有回家的讯息,只是为了配合陈懿玩他的游戏。
陈懿将所有门窗关上,整个密闭室内安静得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空气热闷流动缓慢。完成一切的准备工作,听见自己内心焦灼而雀跃的心声,迫不及待地转头,欣赏他的冰山美人被迫佩戴红色项圈,双腿微分坐在椅上的艳景。
许是因为情到正浓处,他觉得段以桓这幅样子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候都要更迷人。
“呃.......”低沉的嗓音里充满了欲望和隐忍,段以桓垂着头,刘海挡着眼睛,他不敢抬头,上半身蜷曲起来,小腹用力绷紧,露出分明的肌肉线条,颗粒分明的汗水从皮肤表层渗出,因为偶尔的战栗向下蜿蜒,汇聚成汗珠,打湿衬衫和裤子,后颈的头发也缕缕黏在身上,整个人看起来一击即溃。
陈懿慢慢向他走去,任谁也想象不到,一中的高岭之花会在宿舍的椅子上带着狗链面色绯红浑身发汗,身体已经酥麻到不行却还要硬撑着不能求饶。
“舒服吗?”陈懿坐在他大腿,一只手环过对方后背,另一只手温柔地抚摸上段以桓颤栗的肩膀。
这就是陈懿为他精心准备的“惩罚”。
“不舒服。”段以桓咬牙费力组织出这三个字,他真是后悔陪陈懿玩这个该死的游戏了。在人生的前十几年,他都被强调要行为作风端正优良,不乱搞男女关系,谁曾想一朝上贼船再也下不来,做的事情越来越出格。
他在陈懿的把控下变得温顺,心中因为底线而颇有不情愿,可当看到陈懿满足的笑容时又掀起心海的阵阵涟漪,他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难道是真的爱上了这样的游戏。
甘愿被陈懿牵着狗绳,像奴隶一般被玩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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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格上像是迎来了某种羞耻的突破,他感觉自己的某一些习惯被陈懿完全改变。
“舒服。”此刻坦诚,段以桓的眼睛潮红湿润,薄唇不安言语。
陈懿轻呵,双手捻住他镜框两边的镜腿,蜻蜓点水一般从他的鼻梁上抬起,在掠过额头后定在段以桓眉毛以上几指的位置,垂头去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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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以桓脖子青筋都显露出来,突然抬手,忍无可忍地掐住陈懿的腰。
什么主不主人的游戏......
陈懿没料到会来这么一出,惊叫道:“你犯规!”
尾调淹没在破碎的呻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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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的规则总是要用以打破的,只是段以桓也不知,为何碰上陈懿,他就什么都忘记了。
他变得鲁莽、野性、冲撞,又陷入纠结。
脖子项圈猛地收紧,他整个身躯的动作立马刹停。骤然睁眼,撞进陈懿带着狠意的双眼,方才激烈撞击滑落的生理泪水留下两道不显眼的泪痕还挂在眼下,粉红的脸看起来有些清纯,尽管段以桓已经知道,陈懿的清纯全靠演戏,还是被他深深吸入漩涡不可自拔。
“小狗,要听主人的话呀。”
话是这么说,已经到达临界点的陈懿的话语听起来还是不痛不痒,他的命令就像丝带缠于猛犬之上,全凭自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