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懿两条手腕甚至可以被他一只手抓起来高举过头顶。
无视身下人的警告和威胁,盛延北低下头,和他几乎鼻子贴着鼻子,让自己的热息打在对方脸上。他学拳击的时候,最喜欢这样赛前贴面,对方战栗的表情,即将开始时候出现的退缩,或者被他激怒时候露出疯狂的神情,待会主进攻还是防守,一目了然。教练让他戴上拳套,教他技法,他就偏爱用蛮力和速度,挨打或是出击,他都是不见血誓不罢休,犹如尼罗河鳄鱼,咬住猎物就绝不脱手。
身下人越挣扎,他越兴奋,甚至难得地发自内心笑起来。
得了玩具的小孩,正在激动地将玩具拆开来看。
他最喜欢看到深棕色的瞳仁里颤抖的漩涡。
“放手!”
陈懿用膝盖去顶他腹部,结果被对方一个反击,擦着他的脆弱处撞,差点断子绝孙的痛感让陈懿将所有怒吼化为倒吸一口凉气。
他顾不及被羞辱的愤怒,努力从盛延北手中扭出一个腕子。
可转瞬又被抓住。
当他意识到有什么东西覆盖上他的脖子时,顿时浑身泛起一大片鸡皮疙瘩。
盛延北居然低头舔他!
陈懿惊恐地不断瑟缩,不明白这个疯子到底想要干什么,一边说着讨厌自己一边做这些恶心的事情。
他实在是低估了盛延北的暴烈程度,是怎么做到掐紫自己手腕还能在他的脖子上嗅来嗅去的。
他的衣服被撂到锁骨堆叠起来,露出精瘦的上半身,明明同样是个男人,却还是在无法动弹着被盛延北注视而羞红耳朵。
“有病啊——嗯!!”
盛延北很讨厌他骂自己有病,他不喜欢会反抗的宠物,为了惩罚,他很用力地掐住了陈懿。
还扭着转了九十度,将那弱不禁风的蹂躏得迅速红肿发烫。
陈懿还以为自己的肉要被掐掉了,痛得眼眶湿润:“你他妈松手,别掐了。”
他开始求饶,再不解决一定出事。
陈懿:“盛延北,我服了,我错了,真的,之前得罪你都是我不好,你不想看见我那我就滚,真的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的......”
“我现在玩腻了,不想打你了。”盛延北终于舍得开他的金口。
可他说的话,却丝毫没有让陈懿的心放下来。
“我要你用身体哄我开心。”
陈懿悬着的心到底还是死了。
他根本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发展。
宿舍门被敲响。
“陈懿,开门,门锁了。”
盛延北听到外面有人,挑了挑眉,这才舍得松手,还捻了捻那两根手指,似在回忆刚才的手感。
他抬手,扇了扇陈懿的脸,笑道:“老子耍你的,看你这怂样。”
陈懿呆滞地看着他,对这人,他只想千刀万剐。
段以桓站在门外,他听不清门内的声音,只知道里面的动静比平时大,想到盛延北可能又回来欺负陈懿,心里有些着急,他拍了拍宿舍门,籍此判断里面的人的情况。
今天事情真的不少,他刚处理完齐东的事情。校医那边根本没有治疗过敏的药物,这种情况只能去医院开药,不得已,只能先把人带出去打车。去医院挂号的路上,其实心里已经有点不耐烦,陈懿应该在等他回去,可这一折腾,中午见不到对方就算了,下午还得请十几分钟的假。
下次不会再带齐东吃饭。段以桓在心里想。
目送齐东去急诊科看医生,他站在走廊安静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