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瑶疑惑。
十一道:“先不说,他长得太过招摇,容易招惹麻烦。”
“切~”欣瑶不屑。
“不提那些表面的。太过肤浅。聊些涉及人品的。你看他那条玉石腰带,一看就知道,不是男子的眼光,不难发现,那腰带定是女子精心制作,送于他的。他都有婚事了,还这样戴着,可见,他人品不行。你可千万要当心啊!”十一道。
“你又知道了?”欣瑶道。
“我是不想看你空被美□□惑,晕头晕脑的,无暇想许多。我这是好意,好意提醒!你能感受到吗?”十一认真的问。
“好意个头哦!我看你就是嫉妒,嫉妒政安世子有尊贵的身份,嫉妒政安世子有惊人的美貌。”欣瑶道。
“嫉妒他?怎么可能?我可是货真价实的年轻人,他看似年轻,实则,都是能当我们祖父的年纪了。我会嫉妒他?真是可笑。”十一道。
“他那条腰带,确实是女子亲手所制。”欣瑶道。
“看出来了?”十一得意道。
“是五千年前,他往凡间历劫前,他妹妹亲手制作,送于他的。失踪五千年,再相见,一个已是孙儿娶亲的老太太,一个却还是五千年前的样貌,这等奇事,岂会轻易相信,难免会想,是否有人得了世子画像,心怀不轨,前来冒充?正是这条不为他人所知的玉腰带,证明了他并非假冒者。”欣瑶道:“五千年了,他一直戴着妹妹所赠的腰带,历经怎样的磨难,终于寻回家来。可家却已不是曾经模样,父母已逝,妹妹也已白发苍苍,不怪他要躲在这深山僻静之处,与他而言,确实心伤无奈。”
“你该不会因为他的身世经历,有所触动了吧?”十一惊道。
“有何不可?”欣瑶道。
“那可不行。有句俗语道:女子倒霉,大多从心疼男子开始。”十一道:“你仔细琢磨下,此话甚有道理。”
二人躲在石后,絮絮叨叨,初时还算小心,渐渐竟有所松懈。
正在垂钓的政安,早就发觉有人私闯晴轩园,本当有人误入,但见他们躲到石后,窃窃私语,偷窥打量,毫无离去之意。
政安无奈,只能开口:“何人?擅闯晴轩园,是为何意?”
十一急忙将欣瑶探出的脑袋揪回,轻声道:“我出去,你藏好。”
欣瑶道:“好笑,你此时呈什么英雄?你藏好便是!”
不等十一多说,欣瑶已从石后走出。
十一心内荡起几缕不安,暗道:“她说的对,我又算哪个?可心怎会如此,突突跳个不停?”
欣瑶直朝政安走来,却又并未走到近前,只是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彼此打量。
政安的鱼钩晃动,却无暇顾及,欣瑶有几分害羞,手指卷了卷耳边的发丝,道:“呐!你的鱼!”
幸有水流声,遮盖住了此时此地的心跳之声。
已明了来人是谁,所谓何意的政安,初时无奈,而后坦然,心曾不知所措,却不曾乱,亦不曾欢喜庆幸,更不曾抗拒心酸,全然一副,接受命运,任期摆布的神情。
他收回好奇的眼神,将上钩的鱼儿拎起,对面前人道:“满意否?”
欣瑶的心一直在砰砰乱跳,她分不清是欢喜,还是紧张,或许,只是出于本能,出于小女子初次与未婚夫相见的本能,一想到,眼前人,将会与自己携手走过今后的岁月,心便有些慌了。
“还不错!”欣瑶害羞答,而后蹦跳转身,小跑离去。
十一甚是煎熬,无论是欣瑶羞红了脸,走向政安,还是欣瑶所答,都让他心生不悦,甚至有几分怒气。理性告诉他,不该如此,感性却催促他,快些追上欣瑶。
只有片刻斟酌,十一便选择追随感性。
欣瑶心情甚好,脚步轻快,轻哼歌谣。
十一打断道:“他真那么好吗?就那么不错吗?”
“嗯!”欣瑶道:“长得好,脾气也好。”
“你哪里看出他脾气好了?你明明只远远看了他一眼,怎么就知道他性情了?”
“我看出来的!我能感觉的到。”欣瑶道:“他不是那种不要好的。虽说,我和他的婚约,不是源于情爱,而是由诸多不得已造就,但,他不是那种不好相处的,便是婚后生不出爱意,相敬还是能做到的。”
“就那么一眼!”十一急道:“哪能断定这么多?我告诉你,男子娶错妻,不过那个男子难过。女子若选错夫君,孩儿是要跟着受罪的。”
“你急什么?”欣瑶不解:“这与你有什么关系?本觉得你人还好,还想回去了,在姐姐面前说上几句,帮你一把。眼下,你脾气这么差,我定要告诉姐姐,让她知晓你的秉性。”
“我脾气差?”十一委屈道:“我同你……虽说也是初识,但,我们同行一路。我……我不过怕你被某人的容貌蒙了心,好意提醒。怎就脾气差了?那人才同你说了一句,你竟觉得他不错了。便是女娲娘娘来了,都要替我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