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航道:“母亲怎不早说?”
欣桐道:“感情一事,我不愿强求你,但我心中相信,我的孩儿,欢喜的,定不会差。本想着,你若找了他脉,我便绝口不提。如今,阿雪这般好,我忍不住提上一句,也是为了以后。阿雪,你们家中并无与他脉结过亲,与你而言,生在孩儿,定是凤凰。可航儿,有我这个母亲,我原身为孔雀,航儿曾有个哥哥,便随了我,只可惜他命薄……”
提起启明,欣桐止不住的抹泪,启航与阿雪急忙安慰。
“母亲,别伤心了,你还有航儿呢!母亲每次想起哥哥,都心痛落泪,实在伤身。可我又没办法。”启航道。
“夫人,那些伤心事,就不要再提了。”阿雪道。
“不不不,我得提。”欣桐道:“方才航儿的身世我已讲清楚,你的身世我也已问明白。我得告知你们,航儿虽原身为凤凰,却也有孔雀一脉的血脉,今后你们的孩儿,可能是凤凰,亦有可能为孔雀。我只是怕你们年轻,想不到这么许多,以后诞下了孩儿,心里不明了。”
“娘,咱们生活在这灌湘山,我的娘亲又为孔雀一脉,我儿是孔雀很正常的。”启航道。
“夫人真是慈爱,为启航想的久远。但我要告知夫人,我愿同启航一起,只因欢喜启航,欢喜他的一言一笑,与他的身世,血脉,毫无关系。只要是我和启航的孩儿,无论是凤凰,还是孔雀,我都会视作珍宝。”阿雪道。
“知道你们是这么想的,我便放心了。”欣桐悠悠道。
见欣桐不再哭泣,情绪恢复平稳,启航与阿雪相望而笑。
这时,欣桐缓缓说道:“说明白才好,大家心里清楚才好。”
阿雪心想,这事有些奇怪,怎会有长辈如此在意血脉。
欣桐忽道:“那我可记住了,航儿的孩儿,只能是凤凰,是孔雀。若是那蛋破了壳,成了其他的,可就不对了。”
言毕,欣桐笑了起来,像是想到什么逗乐之事。
“夫人这是何意?”阿雪道。
“哎!说个玩笑,怎么,是我年纪大了,不懂你们这些小辈了。可是说错话了?”欣桐神情带着几分内疚。
启航忙道:“母亲就是爱与晚辈们玩笑。有什么对错的,自家人玩笑。”
阿雪亦随着尴尬的笑了几声。
待启航和阿雪拜别欣桐,二人单独离去后,阿雪道:“你母亲方才什么意思?”
启航道:“母亲只是开个玩笑。”
“什么玩笑?问的那般细,讲的那般明了。我只有凤凰血脉,你只有凤凰与孔雀血脉,我们的孩儿,自然是凤凰,亦或是孔雀。怎么可能成其他的?”阿雪道。
“是啊!不可能成其他的。”启航道:“母亲,只是太高兴了,我也是今日才知,她那般想要我找一个凤凰血脉的妻子,她从未与我说过。我想,她见到你,实在是太高兴了。”
“就算再高兴,哪有这般讲的?你父亲为凤族世子,血脉不可能出错,你母亲又是孔雀脉主之后,血脉亦不可能混杂它脉。方才也已将我家祖辈问的清清楚楚,我家世代都在丹穴山,从无与他脉结亲。那怎会生出非凤凰非孔雀的孩儿?我和你尚未结亲,你娘便怀疑我不忠么?”阿雪道。
“是玩笑,阿雪,你莫要恼了。”启航哄道:“母亲平时不这样的。母亲是很好,很亲和的长辈。定是我要结亲了,她又想起了哥哥,母亲非常疼爱哥哥,哥哥早逝,在她心中留下了永久的伤痛。她不是故意的,只是太难过了,一时失神,便说了这样的玩笑。”
“这次便罢了。”阿雪道。
“我知道,阿雪最好了。”启航道。
阿雪话头一转,道:“往日不觉得,今日听你母亲一番,当真怪怪的,你同我柳约眉在一起,不会也是相中我的血脉吧?”
“怎么会?”启航道:“你莫再多想了。母亲心中有难处,你看这长吟宫,我与母亲虽一直住在这里,但这里终究不是我们家。紫萧阁才是我们的家,我妹妹睿璟,她尚不能独自掌管灌湘山。母亲得继续留在这里帮她,我已长大,早不适合住在这里,只等大婚,便搬回紫萧阁去。”
“你娘确实不易,没了丈夫,又失了一子,还要撑起灌湘山,将妹妹的孩儿养大。”阿雪叹道。
“以后你便会知道,我娘亲,真的特别好。你一定会喜欢她的。”启航道。
阿雪绽放笑颜,与启航执手,漫步在园中小径,满是甜蜜与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