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管事上前两步将门给打开,“二位将背篓放在这里就成。”说着他就将手伸进怀中,沈朝青猜他应当是在拿钱。
沈朝青蹲下身将玉米放下揉了揉因为背带勒得有些酸痛的肩。
薛暮成看着不停地在兜里翻找的中年胖子,他忍不住开口,“徐管事能否快些。”
他抬头看了看天,云层已经变薄了,恐怕不久之后阳光就会照射下来,到时候沈朝青和薛暮成两个人行动起来会很麻烦。
在一边看这情况的沈朝青见着这徐管事一个劲儿地翻,在心里面吐槽,这家伙未免也太墨迹了一些。
找钱难道这么艰难吗?
这种东西一般难道不是伸手就能拿到的吗?
还是说这家伙不想给钱才这么墨迹?
“好好好,二位,你们数一数是不是这个数。”薛暮成刚催促完徐管事就拿出来了一个荷包。
沈朝青凑了上去,徐管事将袋子拉开。
“这什么味儿啊!”
沈朝青还没有细看就闻到一股子怪味儿从袋子里面冲了出来。
一旁的薛暮成一听。
不对劲!
他刚迈出去两步后脑勺一痛,紧接着就是眼前一黑,利落地倒在了地上。
而在眼前黑下来的最后一刻,沈朝青已经软倒在了地上。
这待遇是一点都不一样啊!
为啥沈朝青是密钥,而他是被痛击后脑勺?
这年头,不论是现代还是古代都得留个心颜儿,不是所有人都是安雨竹见一面就可以相信。
沈朝青迷迷糊糊间意识到自己又被整了。
耳边是吹喇叭的响声,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还有许多人说话的声音,杂七杂八吵得他脑壳疼了起来。
空气中还夹杂着一股没有散尽的烟味。
沈朝青迷蒙间睁开眼睛,瞬间瞳孔地震。
不对!
视角不对!
他哪里这么高?
放眼望去,街道两边全是人头,黑黑的一片。
沈朝青这个时候才注意到,自己此刻正骑在马上。
他一个低头,瞳孔又是一震。
身前还戴着一朵大红花!
他此刻穿的是一身新郎官儿的衣服!
沈朝青扭头一看,一顶红色花轿正跟在后面。
这场面,不是成亲又是什么?
沈朝青的瞳孔震不动了,再震恐怕就要掉下来了。
怎么回事?
他妈的自己又被强制结婚了?
这年头哪里来得那么多婚要结?
不是说结果都那样儿吗?
沈朝青想下马却发现自己的屁股就好像镶嵌在了马鞍上了一般,动不了。
他最多能做的就是转个头侧个身子看看周围的景象。
不过却怎么也没有瞅见之前那个徐管事的身影。
沈朝青确信,自己又被“卖”了。
当务之急,是先找到薛暮成在哪里?
该不会是这一次自己做新郎,他在后面的轿子里面坐着当“新娘”吧?
此刻的薛暮成不是沈朝青想的那样,穿着红色的嫁衣戴着红色的盖头安安稳稳地坐在花轿当中。
他此时反而穿着一身素白的衣衫,头上戴着白色的帽子跪在街边。
最重要的是,他穿的是女装。
帽子挡住了薛暮成大半张脸,将他的五官变得更加柔和,柔顺的黑发从耳后留出来搭在胸前,让穿着白衣的薛暮成看起来娇弱了几分。
难道他就逃不过女装吗?
薛暮成的面前则是一个担架,担架上用白布盖着一个人。
他没有掀开,因为已经有了答案。
薛暮成满脸无语地看着自己身旁的木版,上面写着“卖身葬父”四个大字。
真是好“经典”的一出啊!
而他的情况和沈朝青一样,除了观察四周就不能再挪动半分。
薛暮成猜测还没有到时候。
沈朝青骑在马上,不需要他刻意驾驶,这匹马自动带着他行走,就好像是有一个固定的路线一般。
马晃悠悠地往前走,沈朝青都怕自己在这上面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