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18岁的黑历史,左骁蹭了下鼻尖,心一横道:“我说秦书喜欢看这个,我想追她,逗她开心,班长他们为人仗义,帮我凑了个团。”
班长追悔莫及:“当时被他的朋友论和爱情论唬住了,而且他是为了追秦书,我们一致认为可以撮合一下,跳完简直没脸见人。”
前半截是借口,后半截才是真相,有人要追自己朋友,请自己帮忙,这种热闹不掺和还是人吗!
路云倾:“难怪你们后来集体请假呢。”
体委狐疑地看向秦书,“原来是你压力大,不过也正常,次次考试排第一,后面一群人虎视眈眈,压力不大就怪了。”
秦书:“……我没有。”
没人相信,或者说比起为她的审美平反,他们更想把“非主流爱好者”这个标签贴在她身上。
毕竟谁上学时没听过两句“你看看人家秦书”呢。
秦书叫不醒装睡的人,索性不再分辨,认下好友扣在她头上的黑锅,然后飞行棋大杀四方。
她获胜后,体委和路云倾对视一眼,纷纷耍赖不玩了。
左骁刚摇出个6,正要走棋,闻言松手放下棋子,略略侧头,捕捉到秦书掩面打了个小哈欠。
“那就到这吧,也不早了。”
游戏室没有钟表,他们玩起来就忘了时间,秦书按亮手机,屏幕时间开头赫然一个2,愕然道:“两点了?”
“两点了?!”路云倾震惊,“玩了这么长时间?”
体委淡定道:“这不是很正常,咱们哪次聚会不熬夜。”
左骁起身,往秦书身边走了两步,自然伸手,“熬夜老的快,我皮肤变差你们得给我赔钱啊。”
秦书怔了下,搭着他手,被他拉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没握紧,她感觉他的大拇指在她手背轻擦了下。
玩到这个时间,大家脑子或多或少都变得迟钝,故而没人觉得这个动作有问题。
体委抻了个懒腰,指了指懒人沙发上的两个人,“得把他们叫起来吧,这么睡一宿非落枕不可。”
班长推了两下,没动静,“睡熟了,让他们在这打地铺吧,我先带你们去客房。”
路云倾习惯性跟着秦书:“咱俩睡一间吧。”
体委一把挽住路云倾,“你们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黏在一起,你今天跟我睡。”
她眼皮眨得飞快,路云倾恍然,“好啊好啊,你上次跟我说那个谁,一会儿给我讲讲后续。”
秦书脑筋一转就知道她们打什么主意,不过可惜,她们注定要失望了。
安排好女生们,班长和左骁抱着枕头被褥回游戏室,安顿好不挪窝的俩人,在楼梯分开。
班长忽然叫住左骁,“你打算再追她一次?”
左骁不解,眼中写着“为什么不呢”。
“如果你是为了报复她甩了你,都是同学,没必要。”
班长还记得左骁放过的狠话,万一左骁路走偏了,他身为班长,劝一劝是应该的。
左骁眼底浮起一抹笑,“班长,不管你信不信,说气话已经是极限了,怨她,我根本做不到。”
他的确气她一通电话说走就走,这股气憋了七年,以至于看到“秦”这个姓都不由心脏紧缩,但她重新出现在视野中,他第一个念头是——
她瘦了。
那一刻,他无比清醒地意识到,他栽得还挺深的。
好在她回来了。
班长舒了口气,老气横秋道:“那就好,别折腾了,人生有几个七年。”
左骁算账:“活到八十多岁的话,我们还有八个。”
班长:“……回去睡吧,一会儿天亮了。”
他就多余操心。
互道了晚安,左骁回房,路过秦书的房门,想了想,又退回来,敲门。
十几秒,房门毫无防备地打开。
秦书穿着睡袍,披散的长发恰好挡住锁骨那片皮肤,许是准备睡觉,所以摘了眼镜,鼻梁两侧凹着浅浅的红印。
“有事吗?”她问。
“有。”
秦书想起云倾和体委贼兮兮的笑,让了一步,“进来说。”
“什么事这么急?”她拿走沙发上的手提包,给左骁腾地方。
左骁坐下,瞥见茶几上的钻石耳环,不自觉看她耳垂,奈何被头发盖住,什么都没看见。
“秦书,我从来没问过,你当年为什么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