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竹安派人去调查那个跳出来指证自己的男人,对方面容有些眼熟,他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但对方居然知道那么多关舒白予和自己的事,想来和舒白予认识了。
左右他们找不出证据。
俞竹安哼着不知名的调子推开门,看见金笼被打开,里面的人悠闲站在金笼外,脸色陡然沉下来。
下意识伸手摸向腰间的钥匙。
不见了。
俞竹安笑容不明,“予宝贝,你真是令我惊喜。”
“是么?”舒白予扣指敲敲打打着金笼,闻言语气平平,撩起眼皮瞥去一眼,“真是令人恶心的话。”
被他刺挠的话也不是第一天了。
俞竹安拉开椅子坐下,仰起头,露出性感的脖颈,喉结上下滑动,闷笑随之传来。
“那予宝贝猜猜,警察来找我干什么?”
舒白予醒得早,摸走钥匙后装睡,知道他是被警察叫走的。
这个节点出现警察,要么是周迟野发现他不见了和林路尧一块报警,要么是这家伙又干了什么事惹得对家报警找他麻烦。
俞竹安家世殷厚,高中时就瞧不起任何人,为此得罪的人一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
舒白予不关心他得罪了谁,选择不回答这个问题。
又敲敲打打围着金笼走了半圈。
这次的经历倒是给了他灵感。
俞竹安眯眼看着他的迷惑行为,又问:“予宝贝,钥匙呢?”
这次舒白予回答他:“你找不到的,不放我出去,也别想再把我关进这里面。”
金丝笼是关金丝雀的,他不是什么温顺的金丝雀,他有理想有野心,注定做不了俞竹安心中的金丝雀。
这也是当初他为什么会和俞竹安闹掰。
“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没想明白吗?”
舒白予招惹的那么多人里,彼此关系都是暧昧阶段,说断就断,但舒白予会和他们说清楚为什么不合适,偏偏俞竹安一根筋认定了他。
“想明白?”俞竹安冷笑,大步走过去攥住他手腕,眼尾发红盯他,“予宝贝,我们的关系凭什么你说断就断?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帮你得到,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待在我身边呢?”
“每次都不乖,真要我打断你的翅膀,你才能不飞走吗?”
舒白予神色厌恶甩开他的手,“我做不了你的金丝雀,你另寻他人吧。”
“不——”
俞竹安反手捧住他的脸,克制的用指腹抚过颊面,“予宝贝,你就是最合适的,你美丽耀眼,这个金笼才配得上你,你值得所有耀眼的物什,而我也会把它们带到你面前——”
“啪!”
舒白予狠狠甩了他一巴掌,冷眼看他:“清醒了?”
俞竹安不说话。
掐着他的脖颈一股脑推倒床上。
双膝跪在两侧,看着男人任他推倒躺在洁白柔软的床上,眼神冷漠像在看一个疯子,疯子的行为他怎么会在乎呢。
是啊,在舒白予眼里他就是一个疯子,一个为他痴迷的疯子。
眼眶变得猩红。
“予宝贝,你总会这么气我。”
说着温柔话,手却贴近舒白予的脆弱的颈侧。
时而力道重,时而力道轻。
只需要他的一个念头。
舒白予冷冷注视他:“要动手吗?我可以帮你。”
“不,”俞竹安俯下身,整个人几乎都贴到他身上,温热的气息洒在他耳根,察觉到身下人微颤的异样,嘴角缓缓勾起,“予宝贝,你知道我舍不得的,我会等到你愿意的时候……但是我的耐心没有那么多了,我已经等了八年。”
再等下去,他怕是真的要疯了,到时候做出什么伤害舒白予的事情,他可无法保证。
或许,占有他的身,再慢慢占有他的心,未尝不可。
他知道舒白予的底线在哪里。
故意朝他耳根吹热气。
舒白予蹙眉,便要伸手推开他,“俞竹安,你闹够了没有……”
话音戛然而止。
他感受到有什么湿热的东西舔着他的耳根。
像个游鱼滑不溜秋,一会这甩尾一会那甩尾,引得岸边的人注目观看。
舒白予立时睁大眼,动作快过脑子,等反应过来,他已经翻身压在俞竹安身上,一拳揍了下去。
哪怕反应过来,他还是厌恶的浑身都在抖,气不过狂揍一顿,这人一声不吭任他揍,时不时闷笑起来。
舒白予动作一滞。
低头看他。
这人被打爽了。
舒白予低骂一声,翻下床冲进卫生间,水声哗哗流出来。
他站在洗漱台前疯狂揉搓耳根。
外面的俞竹安还躺在床上。
因为被舒白予走过,衣领皱巴巴的,还崩掉几颗扣子,露出几近白到透明的胸肌,一阵一阵起伏着。
俞竹安伸手遮住脸。
大口大口喘息着,忽然笑起来。
浴室里的舒白予听到声音,恨不得冲出去再揍几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