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娜咬着椰枣含糊不清道:“师傅、王子,艾莉丝缇娜可厉害啦!上次河边突然涨水,要不是她眼疾手快拉我一把......”在玛娜欢快的讲述中,尼罗河的风轻轻拂过四人,亚图姆安静倾听时偶尔与艾莉丝缇娜对视,又迅速移开目光,而那一眼交汇时心底泛起的涟漪,却久久未能平息。
(艾莉丝缇娜欠身行礼时,喉间泛起干涩的痒意。亚图姆的紫眸像浸在尼罗河里的紫水晶,虽沉静却仍藏着少年特有的清冽光芒,那是尚未被岁月完全磨去的棱角,也是独属于年轻掌权者的青涩锋芒。她曾在无数想象中勾勒过这位古埃及少年法老的模样,却从未想过真实的他竟会如此鲜活。
玛娜的热情拽扯让她险些踉跄,掌心触到亚图姆递来的椰枣时,指尖骤然收紧。椰枣表皮的纹路清晰可辨,带着阳光烘烤的温热,与她在现代触摸过的任何文物复制品都不同。眼前的亚图姆不是游戏王卡牌上的平面剪影,也不是历史书里遥远而模糊的传说,而是活生生裹着古埃及香料气息的人。他袍角沾着尼罗河畔的细沙,抬手时金色短发间的粉色挑染随风轻晃,发尾还沾着几缕草屑,青涩又随性。呼吸间没药与雪松的香气萦绕在周围,每一个细节都在提醒她,这不是虚幻的梦境,而是触手可及的现实——此刻的他,尚未成为后来传说中威严的法老王,只是个眉眼还带着少年气的王室继承者。)
“谢、谢王子。”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发颤,粉蓝金的眼眸在对上亚图姆目光的瞬间迅速垂落。心跳声轰鸣着掠过耳膜,她看见少年耳尖微微泛红,握着水囊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皮革纹路,显然也因这场意外相遇而略显局促。而腰间的千年积木随着他的动作轻晃,每一道刻痕都在阳光下折射出神秘的光纹,仿佛在无声诉说着尚未展开的宿命。
当玛娜开始讲述涨水的惊险时,艾莉丝缇娜的指尖仍紧攥着椰枣。她偷偷抬眼望去,只见亚图姆认真倾听时会不自觉抿起唇角,偶尔被玛娜夸张的描述逗得轻笑,眼底漾开的笑意让那抹紫色愈发温柔。她忽然意识到,那些被后世无数次演绎的传奇故事,此刻正以最鲜活、最稚嫩的姿态展开,而她,竟阴差阳错成了这场宏大叙事的见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