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调查组的办公室里，空调发出轻微的嗡鸣。于方随盯着白板上重新梳理的线索，那些被红线圈起的名字和地点，像一张错综复杂的网。黎楠戴着乳胶手套，小心翼翼地将从程凛遗物中找到的微型胶卷放入显影液，随着药液翻滚，模糊的影像逐渐清晰——照片里，一群戴着兜帽的人正在郊外仓库搬运印有凤凰徽标的金属箱。

“这些箱子的材质和水厂实验室的防爆柜一样。”黎楠用镊子夹起照片，镜片后的眼神透着凝重，“我检测过，里面的密封性足以保存高活性药剂。”

话音未落，办公桌上的加密电话突然响起。于方随接起后，脸色瞬间阴沉：“城郊化工厂发生毒气泄漏，现场发现了凤凰计划的标记。”

两人驱车赶到时，警戒线内的化工厂笼罩在诡异的紫雾中。特警队已经封锁了出入口，但空气中弥漫的刺鼻气味，让黎楠立刻联想到父亲笔记中记载的“情绪诱发剂”——能让人陷入极度恐惧或亢奋的危险药物。

“注意防护。”黎楠递给于方随一个防毒面具，“这种气体可能会影响中枢神经。”

他们沿着管道痕迹深入厂区，在地下室发现了一个临时实验室。实验台上摆放着成排的注射器，标签上写着“MN-7”，与苏棠体内检测出的药物成分完全一致。于方随在墙角找到一台还在运行的电脑，屏幕上闪烁着不断跳动的坐标数据。

“这些坐标分布在全市的供水枢纽。”黎楠凑近查看，手指突然顿住，“等等，这个标记...”他放大地图上某个红点，那是云雀图书馆的旧址，此刻正用醒目的凤凰徽标标注着。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金属碰撞声。于方随迅速转身举枪，却见一个戴着乌鸦面具的男人站在阴影中。对方身形矫健，躲过子弹后甩出烟雾弹。混乱中，黎楠抓住对方的衣袖，撕下一块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