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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楠在剧烈的头痛中醒来,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布满镜面的密室。头顶垂落的紫色鸢尾花瓣随着某种机械装置的嗡鸣缓缓飘落,每片花瓣上都印着扭曲的人脸——正是儿童之家那些孩子的面容。脚踝处的电子镣铐闪烁着蓝光,与墙面投影的凤凰徽标遥相呼应。
“黎法医,别来无恙?”机械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在密闭空间回荡,墙面镜面突然浮现出周明远的照片,“你知道周团长为什么总在深夜看到穿戏服的人吗?因为他的记忆被植入了二十年前的‘蓝蝶剧场’——那可是你父亲最得意的未完成作品。”
与此同时,于方随正带领特警队在剧团地下通道搜索。红外热成像仪显示,前方有二十余个热源聚集,而其中一个微弱的信号源,与黎楠随身定位器的频率完全吻合。他攥紧手中的枪,目光扫过墙壁上斑驳的戏服海报——那些角色的眼睛,竟都被涂改成了幽蓝的蝶翼形状。
“于队!”一名警员突然举起证物袋,里面是半截断裂的银质蝴蝶发簪,簪头镶嵌的蓝宝石与黎楠父亲遗留的怀表材质相同。于方随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想起黎楠昏迷前发来的最后一条语音,背景音里混杂着戏曲唱腔和齿轮转动的声响。
密室中,黎楠的瞳孔因药物作用剧烈收缩。投影画面切换成1998年的实验室监控录像,画面里年轻的父亲正将一只机械蓝蝶放入志愿者的颅内。“看到了吗?这些蝴蝶不仅能篡改记忆,还能通过声波共振激活。”神秘人操控投影,让实验室场景与现实的密室重叠,“现在,该由你来完成这场‘记忆戏剧’的终章。”
地面突然裂开,数十只机械蓝蝶蜂拥而出。黎楠强撑着身体后退,却发现电子镣铐正释放出与蝴蝶同频的电流。剧痛中,他的脑海闪过儿童之家孩子们的笑脸,以及于方随在晨光中为他系围裙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