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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暗潮涌动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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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古朴的当铺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林炎站在柜台前,望着时砚悬挂的沙漏瞳孔,耳边传来掌柜低沉的声音:“苏明的债务即将逾期,你去催收,务必带他赎回儿子的高考记忆。” 林炎点头,转身踏入夜色。

苏明的豪宅位于城郊,夜风裹挟着秋意,林炎裹紧风衣,按响了门铃。门开处,苏明的管家面色惊惶:“林先生,老爷请您快去书房。”

书房里弥漫着陈年檀木的幽香,苏明身着暗金色睡袍,满面憔悴。他面容枯槁,双手紧紧攥着桌上的记忆琉璃瓶,琉璃瓶里,少年埋头苦读的场景忽明忽暗。林炎刚开口询问,苏明突然眼神涣散,喃喃道:“不对,这瓶子……它在流血。” 林炎一惊,定睛细看,只见瓶身竟渗出暗红血痕,顺着瓶颈缓缓滑落。

与此同时,时砚在当铺密室里打开监控终端,无数画面在全息投影中跳跃。他忽然发现苏明家的电路走向异常扭曲,像被外力强行篡改。他指尖轻点,画面切换到苏家地下车库,一个黑衣人正将奇怪的电子元件贴在承重柱上。时砚瞳孔微缩:“有人在制造时间场域干扰,林炎有危险。”

林炎察觉到苏明的异样,下意识按住腰间手枪。就在这时,书房窗外传来玻璃碎裂声,三道黑影翻窗而入,蒙面人手持特制钢棍,直奔记忆琉璃瓶而去。林炎瞬间跃起,钢棍却中途变向,直取苏明咽喉。林炎横臂格挡,钢棍却如活物般缠上他的腕骨,金属的寒意直逼骨髓。

黑衣人低沉的笑声在屋内回荡:“林炎,你以为当铺的规则就是世界的真相?” 他忽然扯下面罩,露出一张与苏明如出一辙的脸。苏明见状,突然发出野兽般的咆哮,扑向黑衣人。黑衣人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一枚齿轮状的怀表,怀表指针飞速旋转,苏明的动作瞬间凝滞,面部表情扭曲成永恒的惊恐。

林炎趁机击碎玻璃茶几,茶几碎片如冰刃般射向黑衣人。黑衣人狼狈闪避,怀表落地,发出刺耳的齿轮咬合声。林炎冲过去捡起怀表,发现表盖刻着归墟之眼的徽记,内侧竟镶嵌着苏明年轻时的照片。

此时,时砚通过当铺的密道赶到苏家。他推开门的瞬间,看到林炎被黑衣人压制在地,苏明像被定格的雕塑般僵立原地。时砚深吸一口气,沙漏瞳孔倒转,局部时间暂停。他拾起掉落的怀表,发现表链上刻着一串代码:“2045 年 6 月 7 日 09:45。”

林炎喘着粗气爬起来,看着时砚手中的怀表,忽然想起三个月前当铺接收到的一份神秘典当契约 —— 未来科学家苏逸用 “时间场域稳定公式” 典当了 30 年寿命。林炎瞳孔骤缩:“他们想篡改高考时间线。”

时砚点头,指着苏明僵直的背影:“苏逸就是苏明的长子,他为了拯救父亲,试图制造时间回路,代价是抹除苏宇的存在。” 他从怀中取出一枚铜质徽章,徽章上归墟之眼的瞳孔突然张开,射出一道金光射在苏明身上。苏明身体一震,怀表忽然发出尖锐的蜂鸣声,整个书房的时空开始扭曲。

黑衣人趁机冲向窗户,却被突然出现的琉璃拦住。琉璃周身环绕着 “真话河” 的波光,她一字一顿道:“所有谎言都会变成锁链。” 话音未落,黑衣人身上浮现出金色锁链,每一条锁链都连接着另一个时空的平行自我。林炎看清其中一道锁链的另一端,竟是三年前因高考落榜而坠楼的自己。

“这不可能!” 黑衣人惨笑,试图捏碎怀表。时砚瞬间出现在他身后,手持沙漏权杖重重敲下。怀表在裂成两半的瞬间,释放出耀眼的蓝光。蓝光中浮现出无数高考考场的画面,林炎看到苏逸在 2045 年的考场中,正用圆珠笔在答题卡的背面写下公式,而苏宇的试卷上,则出现了从未存在过的答案。

“我必须阻止父亲沉沦。” 苏逸的声音从蓝光中传来,“当铺的规则本就该被打破。” 话音未落,蓝光炸开,整个苏家陷入诡异的寂静。苏明忽然如木偶般活动起来,他望着林炎,眼中满是陌生:“我、我在哪儿?”

琉璃轻抚苏明的额头,低声念咒。苏明的瞳孔深处泛起涟漪,他忽然惊恐地抓住林炎的衣领:“我刚才看到了什么?为什么我记不清儿子的长相了?” 时砚冷冷打断:“因为你的记忆正在被平行时空的因果线蚕食。”

此时,远处传来警笛的呜咽声。林炎从黑衣人掉落的挎包中找出警局的内部档案,档案里苏逸的照片旁边,密密麻麻记录着所有关于 “高考记忆篡改案” 的监控死角和证人名单。时砚忽然抓住林炎的手腕:“快看,苏逸的瞳孔里有个倒影。”

他们凑近一看,苏逸的证件照里,归墟之眼的瞳孔竟映出林炎三年前在当铺签下的第一份契约。“原来我们从一开始就被人算计。” 林炎后背一寒,突然发现苏明的影子在地毯上不断扭曲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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