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拉站在海军本部巨大的元帅办公室门前，银色的刘海被汗水黏在额头上。她穿着连夜赶制的小号海军制服，袖口还留着缝歪的线头。战国的披风下摆被她攥得皱巴巴的，像抓住救命稻草。

"别怕。"战国蹲下身，粗糙的手指拂过她发顶，"空元帅只是看起来凶。"

门内传来低沉的咳嗽声。薇拉下意识往后退，小皮鞋在地板上蹭出刺耳的声响。门把手突然自己转动起来，吓得她一头扎进战国怀里。

"这就是那个孩子？"

声音像闷雷滚过云端。薇拉从战国的披风缝隙里偷看——锃亮的军靴，笔挺的制服，银白短发像钢针般根根直立，左眼上的疤痕让自己想起了卡普爷爷

"薇拉。"战国轻轻推她的后背，"问好。"

办公室比想象中明亮。落地窗外是整片马林梵多的碧海蓝天，而空元帅背光而立的身影几乎填满了整个视野。

小皮鞋在地板上磨出半个圆弧。薇拉抬头时，发现空元帅居然蹲了下来，与她平视的高度让制服裤腿绷出锋利的折痕。

"报、报告！"她突然想起路上战国教的军礼，小手"啪"地拍在太阳穴上，却因为用力过猛打到了自己的耳朵。疼痛让银色的眼睛里瞬间浮起水光，但更可怕的是——她的小肚子突然发出响亮的"咕——"声。

元帅的眉毛跳了跳。

战国急忙开口："她还没吃早饭..."

"无妨。"空元帅突然伸手，古铜色掌心里躺着一枚金色徽章。海浪纹样的底托上，展翅海鸥衔着天秤的图案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见面礼。"